此時,趙磊、範通和林妙妙三人也迅速投入到激烈的戰鬥當中。隻見趙磊雙目圓睜,口中發出一聲怒吼,其手中那柄寒光閃閃的長劍被他舞動得猶如疾風驟雨一般,氣勢威猛無比。他所施展出來的正是天劍山赫赫有名的“狂風劍法”,每一劍揮出都伴隨著淩厲的劍風呼嘯之聲,仿佛要撕裂虛空一般。這強大的劍勢如排山倒海般向著敵人席卷而去,直逼得那些敵人連連後退,狼狽不堪。
而範通這邊則是身形飄忽不定,如同鬼魅一般難以捉摸。他腳下踏著奇異的步伐——“幻影迷蹤步”,整個人就像是一道虛幻的影子穿梭於戰場之上。與此同時,他手中的寶劍更是如同一條陰險狡詐的毒蛇,時不時地從敵人最意想不到的角度猛然刺出,讓人根本無從防備。往往敵人還未反應過來時,便已經中招受傷。
站在後方的林妙妙同樣沒有閒著,她那雙纖纖玉手快速地結著各種複雜的法印,同時將自身雄渾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注入到手中的寶劍之內。隨著她不斷地發力,數道璀璨奪目的劍氣接連從劍身之上激射而出。這些劍氣在空中相互交織纏繞,最終竟然形成了一張巨大無比的劍氣之網,以鋪天蓋地之勢朝著前方的敵人群體籠罩而下。
在這四人默契十足且威力驚人的合力攻擊之下,敵人原本堅固的防線瞬間土崩瓦解。剩下的那些敵人眼見局勢已然失控,他們心中的恐懼終於徹底壓垮了僅存的一絲理智。於是乎,一個個再也顧不得其他,紛紛轉過身去,撒開腳丫子拚命逃竄起來。
然而,張天命又怎會輕易放過這群膽敢來犯的敵人呢?隻聽得他冷哼一聲,不屑地說道:“哼!想跑?哪有這麼容易!”話音未落,他再度高高舉起手中那把散發著恐怖氣息的裂天劍,然後猛地一施展出傲天劍法中的“追魂奪命”。隻見一道劍氣如閃電般射出,瞬間追上一名逃竄的敵人,直接將其貫穿。緊接著,張天命身形如電,連續幾次閃爍,手中的劍不斷揮舞,每一劍都帶走一條敵人的性命。
短短片刻之間,敵方眾人便已全部倒在地上,非死即傷。戰場上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霧氣似乎也被這血腥之氣所浸染,變得愈發濃重。
張天命緩緩收起裂天劍,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堅定與欣慰。他轉身看向趙磊、範通和林妙妙,隻見三人雖然也身負重傷,但眼神中都閃爍著劫後餘生的喜悅和對張天命的敬佩。
“天命,多虧了你及時趕到,不然我們……”趙磊心有餘悸地說道。
張天命擺了擺手,微笑著說道:“和我客氣什麼,無需多言。這次我們雖然險勝,但也不能掉以輕心。這片秘境中,危險肯定不止這些。對了,你們為什麼不使用傳音符?”
趙磊聞聽此言,臉上露出一抹苦澀的笑容,無奈地歎息道:“這些家夥真是毫無道義可言啊!二話不說衝上來就是一通亂打,簡直就是以多欺少嘛!咱們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更彆提有機會使用那珍貴的傳音符求救啦。”
就在這時,林妙妙快步走上前來,她那美麗動人的眼眸中滿含著擔憂之色,目光緊緊鎖定在張天命身上,柔聲問道:“張天命,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傷勢嚴重不嚴重呀?要不趕快把這顆療傷丹藥吃下去吧,興許能讓你好受一些呢。”說著,她從懷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顆散發著淡淡清香的丹藥,輕輕遞給了張天命。
張天命微微頷首,表示謝意之後,伸手接過林妙妙遞過來的療傷丹藥,毫不猶豫地放入口中吞下。緊接著,他雙腿一盤,席地而坐,閉上雙眼,開始調動體內的靈力,引導藥力在經脈間流轉,修複受損的身體組織。
一旁的趙磊與範通見狀,相互對視了一眼,然後不約而同地聳了聳肩。隻見趙磊嘴角微揚,帶著幾分戲謔的語氣調侃道:“嘿嘿,林師姐,您瞧瞧我倆這一身的傷,可比天命那小子要慘得多喲!您怎麼光關心他一個人呢?難不成我們倆就這麼不入您的法眼呐?”說完,還朝著林妙妙眨了眨眼。
聽到這話,林妙妙頓時羞得麵紅耳赤,如同熟透的蘋果一般。她低垂著頭,聲若蚊蠅般囁嚅道:“哎呀,人家當時也是心急如焚嘛,一時間沒有顧得上你們兩個……真對不起啦。”
然而實際上,趙磊和範通所受的不過隻是些皮外傷罷了,根本無甚大礙。此時的趙磊更是嬉皮笑臉起來,對著林妙妙擠眉弄眼地打趣道:“哈哈,林師姐,您不用解釋啦,咱們心裡都明白著呢!您對天命的那份關心呀,可是瞎子都看得出來哦!”
也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長時間,一直靜靜打坐療傷的張天命終於緩緩睜開了雙眼。刹那間,兩道銳利的精光自他眸底一閃而過,仿佛夜空中劃過的流星一般璀璨奪目。經過這一番精心療傷之後,他身上那原本觸目驚心的傷口開始逐漸愈合,猙獰的血痕慢慢消失不見。其實就是不服用丹藥,張天命自己體內的鴻蒙紫氣也會快速修複他所受的傷的。他緩緩地站起身來,伸展著四肢,輕輕扭動著身軀,仔細感受著體內那如洶湧波濤般澎湃的鴻蒙紫氣。每一次呼吸之間,都能清晰地察覺到那股強大力量在經脈之中遊走,仿佛隨時都會噴薄而出。
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深處仿佛有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那便是對這片充滿神秘色彩且深不可測的秘境所產生的強烈探索欲望。這股欲望就像是一股無形的力量,不斷地牽引著他,讓他情不自禁地想要深入其中,一探究竟。
那片秘境中的未知因素宛如一塊巨大的磁石,散發出強大而誘人的磁力,牢牢地吸住了他的心。每一步前行,都帶著無儘的期待與好奇,驅使著他勇往直前,不畏艱難險阻,隻為能撥開那層層籠罩的迷霧,將隱藏在其背後的真相揭示於世。
然而,正當他全神貫注、一心向往之際,一旁的林妙妙卻突然間輕輕地歎息了一聲。這聲輕歎雖輕如微風,但在這短暫的寧靜之中,卻顯得格外清晰和突兀。
隻見林妙妙微微皺起了眉頭,原本嬌美的麵容此刻蒙上了一層凝重之色。她朱唇輕啟,用一種低沉而嚴肅的語氣緩緩說道:“方才我親眼目睹了一個令人震驚的場景。那個人行色匆匆,毫不猶豫地將一粒丹藥吞入腹中。刹那間,他身上爆發出一股驚人的氣勢,戰力瞬間飆升至巔峰狀態,簡直如同脫胎換骨一般!經過一番打聽之後,我方才得知,原來這些人竟然都是來自於幽冥殿的弟子。需知,這世間也唯有幽冥殿才有這般神奇的丹藥,可以讓人在極短的時間內實力大增。但凡事皆有利弊,這種丹藥雖然功效顯著,可它帶來的副作用同樣極為嚴重——一旦服下並施展其藥效後,施法者在接下來長達整整三個月的時間裡,都將會徹底失去調動體內靈氣的能力。”
聽到這話,張天命那張原本就冷峻的麵龐瞬間變得陰沉下來,隻見他微微仰頭,鼻腔裡發出一聲重重的冷哼。那聲音仿佛是從九幽地獄傳來一般,令人不寒而栗。緊接著,他嘴角泛起一抹輕蔑的笑容,滿臉不屑地說道:“哼!咱們一路風風雨雨走來,經曆過無數次生死考驗,也不知得罪了多少個自命不凡的門派勢力。他們或是仗著人多勢眾,或是倚靠著強大的功法秘籍,對我們百般刁難和追殺。可結果呢?咱們還不是照樣活得好好的!如今再多這麼一個小小的幽冥殿又能如何?反正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大不了跟他們拚個魚死網破罷了!”
就在這時,一直靜靜地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範通,突然間像是想到了什麼極其好笑的事情一樣,先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便開始憨憨地大笑起來。他一邊笑著,一邊抬起手來撓著自己的後腦勺,嘴裡還含糊不清地插嘴道:“嘿嘿……我看呐,這不就是俗話說的‘死豬不怕開水燙’嘛!管他什麼幽冥殿還是其他的門派勢力,咱們隻要敢打敢衝,誰怕誰呀!”
然而,範通的話剛剛說完,現場的氣氛頓時變得異常尷尬起來。張天命、林妙妙以及趙磊三人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轉過頭去,用一種充滿鄙夷和嫌棄的目光狠狠地瞪向了範通。尤其是趙磊,他那雙原本就如同銅鈴般大小的眼睛此時更是瞪得渾圓,裡麵似乎要噴出火來。隻聽他扯著嗓子,毫不留情地衝著範通大聲嗬斥道:“我說飯桶啊!你這家夥到底有沒有長腦子啊?你要是實在不會說話,那就給我乖乖地閉上你那張臭嘴!彆在這裡丟人現眼了!沒人會把你當成啞巴看待的!”
範通被趙磊這麼一吼,整個人都愣住了。他呆呆地站在原地,臉上露出一副茫然失措的表情,顯然還沒弄清楚究竟是哪裡說錯了話,惹得大家如此生氣。然而,當他看到麵前那三張因憤怒而漲得通紅、仿佛能噴出火來的麵龐時,心中不禁“咯噔”一下,暗叫一聲糟糕,他很清楚地意識到自己這回肯定是闖下大禍了。於是,他像個犯錯的孩子一般,迅速地低下了頭,不敢再直視那三道飽含怒火的目光。與此同時,他的腦海裡開始飛速回憶起自己剛剛所說的話,很快便察覺到那句言語定是說得極為不妥,自己把自己比喻成死豬了,難怪會惹得三人如此惱怒。想到此處,他不由得露出一個憨態可掬的笑容,撓著頭小聲嘟囔道:“哎呀,我知道啦!”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張天命忽然開口打破了僵局,隻見他麵帶微笑,對著身旁的趙磊和範通輕聲說道:“趙磊,範通,接下來還是由你們二人繼續去尋覓機緣吧,我和林師姐就不再與你們同行了。”聽聞此言,趙磊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接著回應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就在此分彆吧,祝二位好運!”說完,他還向張天命和林妙妙投來了鼓勵的眼神。
待趙磊話音落下後,張天命緩緩轉過頭,將溫柔的目光投向了身邊的林妙妙,緩聲說道:“林師姐,那咱倆繼續前行吧。依我之見,在這片神秘莫測的秘境之中,定然隱匿著眾多不為人知的珍貴機緣等待著我們去探尋呢。”林妙妙微微頷首,美眸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輕聲應道:“嗯,那就讓我們一同開啟這段充滿未知與艱險的冒險旅程吧。”
得到林妙妙的響應之後,眾人紛紛點頭示意,然後各自有條不紊地整理起行裝來。一切準備就緒後,大家便按照既定計劃分道揚鑣,朝著不同的方向邁進。張天命與林妙妙並肩而行,兩人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了濃厚的霧氣之中。而留在原地的,則隻有戰場上那些橫七豎八的敵人屍首以及那股始終縈繞不散、令人作嘔的濃烈血腥氣味。這些殘留下來的痕跡,似乎正在默默訴說著剛才那場激烈無比、驚心動魄的生死之戰。
張天命與林妙妙揮手告彆趙磊和範通,身影沒入那霧氣氤氳的蜿蜒小徑。濃稠霧氣如層層疊疊的詭譎薄紗,緊緊纏繞在他們身側,每一步都似踏入深不見底的未知漩渦。四周靜謐得讓人毛骨悚然,唯有他們略顯沉重的腳步聲,在這死寂氛圍中沉悶回響,宛如命運敲響的低沉喪鐘。張天命眉頭緊鎖,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心中暗自思忖,這秘境越往深處,危險恐怕越是難以預料;林妙妙則不自覺地靠近張天命,美目之中滿是緊張與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