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正常?如果說交易的內容,是小姑娘呢?”
車輛突然一頓,劃出長長一條刹車線。愛宕回頭看著那個撲克臉軍官,自己的臉色陰沉如水:“哪個畜生?是不是...”
“對,就是那幫貴族。而且交易的小姑娘除了孤兒,還有他們以家人名義帶出來,實際上是獸人族的小姑娘,我想你會想要行刑吧。”
“哎呀我艸...”
車輛很快就來到了四號收容所,收容所裡人聲鼎沸,完全不像是外麵還在鬨蟲子的樣子。經過合作社的全體社員的努力,以及民兵們幾乎是24小時連軸轉的努力下,合作社已經徹底成為了整個白河星最後的堡壘。收容所的數量到了17個,整個合作社容納了超過40萬人,遠遠超過了合作社的收容上限。
為了容納這些人,已經有不少工人永遠地倒在了工作崗位上了,讓張三這種人都破口大罵:“就是紮鎮靜劑,也得讓工人給我從生產線上退下來!已經有同誌倒下了,這種事情不能再發生了!”
隻不過,合作社的努力讓這些被救助的人們並沒有抱以什麼感激之情。就拿說征詢誌願者,40萬人當中響應的不超過3000人,這還是在有物質獎勵的情況下。光講道理的時候,響應的人連100人都不到。
最可樂的是,就是救出來的這些人很快就“自主”成立了什麼收容所管理委員會,然後一個個看起來都要懷疑怎麼從蟲嘴下跑出來的“委員會成員”就找到了合作社,要求提供各種各樣的東西。
“82年的紅酒璀璨星河,一天500公斤的鮮牛肉,竟然還特麼要紅木家具?”
看著清單的拉菲,當場就要掏耳朵砸死眼前的這個足有300斤的所謂貴族。要不是旁邊的民兵排長抓住了拉菲,怕不是又要出點血。
要求當然是沒能滿足的,合作社的工人口糧都已經實行配給製了,這些人還想整什麼幺蛾子!
果然沒有讓拉菲失望的就是,第二天收容所就炸鍋了。由於幾乎所有的fb成員都被動員去進行救援任務和防禦任務了,收容所的治安當天就放飛自我了,並且進行了有組織的抗議活動。這些人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幾把武器和不少廢舊電池改裝的燃燒彈,直接就襲擊了合作社的一間靠的近的工廠。
好在工廠的工人們反應迅速,立刻停止了工作,朝著剛在工廠生產線上生產出來的,連鋼印都沒打的步槍就給這些貨上了一課。
突擊步槍連續射擊之下,這些抗議者一個個恨不得爹媽多生兩條腿。但是趁亂之中,還是有些抗議者成功的奪取了部分武器,還傷害了不少的工人。
這件事自然傳到了露西那邊,本來就休息不好的露西好不容易吃了安眠藥睡下沒三個小時,就被薅了起來。
那一夜,真叫一個人頭滾滾。ogas係統作為數據中心,fb和cii乾員為先鋒,合作社民兵和禁軍為武力後盾查了整整一宿,那結果是叫一個觸目驚心。
這個搞事的收容所才成立沒有三天,已經有完整的黑市,什麼都賣!賣兒賣女是基礎,什麼違禁藥品,武器,情報,全都買賣!
這個過程當中,貴族們呈現出了非常高的組織度和積極性,那一個個的,把自己的身份優勢和理論優勢發揮的那叫一個淋漓儘致。有組織的,有提供場地驅趕原本安置人員)的,有提供貨物帶進來)的,有看場子小流氓和家丁)的。
最惡心的,當屬其中一個大號宇宙集裝箱改裝而來的臨時板房。這個房間原本是提供給20人居住的地方,結果被那些所謂的委員會成員臨時征用了,然後給他媽改裝成夜總會了!有著手藝和執行力,這幫畜生乾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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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說原來住在板房裡的人呢?全都滾去給我住其他板房去!實在不行給我睡外麵!
“我一直很想問一個問題。為什麼,我們對他們那麼好,他們卻一點不聽話。這些人明目張膽的欺負人,卻還護著那些欺負他們的人,這世道是變了嗎?”
第一次看見這種場景的年輕禁軍,看著麵前的惡心景象,好奇地問著還是合作社民兵連長的愛宕。
“這才哪到哪啊,夜之城,那才是地獄,跟那裡相比,這邊都算是天堂了。不是世道變了,而是我們變了。”
“不用點手段,他們還真以為我們合作社都是泥捏的。”
最後是露西親自到場,簽了幾個文件之後,抱著突擊步槍連審問都沒有,把那些挑事兒的帶頭的還有什麼委員會的統統掃了一圈。尋思不解氣,露西打光子彈之後還抓著槍當棍子,把那些不省心的家夥一個個的都拍了一通給自己出氣。
“cii和fb抽調200人,合作社抽調100人,拿著我的手令,成立紀律和肅反委員會,代號契卡。專門負責給我管這些家夥!誰以後再敢在這種時候給我扯幺蛾子,先斃再說!我說了多少遍了,人家合作社不欠我們的!”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幫“難民”們的想象力可比合作社強太多了。
一張完整的,針對合作社的奪權組織網被契卡們當場揪出來。而且為了獲得儘可能多的“人手”,以黑市為核心,經濟和有組織犯罪為手段,造反派們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其極。甚至還有專門的“色誘”團隊偷偷溜出去,想要接觸工人們獲得內應。
那一夜,足足有500多人被拖出來打靶,其中有超過300人是貴族!
讓他們當誌願者,為大家乾點活兒,一個個都當縮頭烏龜。搞事兒一個比一個積極!
那一夜之後,露西就再也沒睡著過。
她說實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而且是那種徹底的自我懷疑。作為一個執政幾十年的人,她的教育和經曆告訴他,人和社會就是那麼回事兒。蠅營狗苟,利益交換是一切的前提,直到合作社的出現。她之前還能將一切歸功於米妮的個人魅力,但是米妮走了之後,合作社不僅一切如常,甚至在危機發生的時候還表現出極高的組織力和戰鬥力,這是無法用米妮的個人魅力去解釋的。
至於說米妮說的新思想,露西曾經想要去了解過,隻不過一知半解的她在麵對新思想的時候,本能的用自己的經驗主義和帝國主流的哲學思想觀點去反駁。這倒不是她不願意接觸新新事物,其實是哲學上的經驗主義害苦了她,而新思想的一個重要前提就是,從實踐出發,理論與實踐相結合。
一天工人都沒當過,甚至是碗都沒自己刷過的露西想要學習新思想,屬實是有些困難。隻不過這並不耽誤露西打心底的佩服合作社和米妮,然後就是痛恨。
痛恨自己的能力不足,痛恨自己的管理太過鬆散,痛恨那些屍位素餐的貴族,痛恨那些不知感恩的利己主義者。
她很好奇,為什麼真正的,她所知道的那些“好人”怎麼都不見了?合作社救出來的這些幸存者這麼一個個都是極品。
其實原因很簡單:好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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