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蘇唐是在擔架上被葉雲和青山抬回去的。
他也不是打不贏莊筱夢,但他一開始就是奔著喂招切磋去的,處處都有所留手,免得傷到對方。
但莊筱夢一上來就連用五件藏品硬控,然後就打出了大招連擊,再然後,
蘇唐就躺上了。
莊筱夢委屈巴巴的低下頭道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
“嗚嗚嗚,對不起蘇唐哥哥,我不是故意的,都怪我,是我下手太重了。”
蘇唐在床上抽了抽嘴角,溫言道:
“沒事沒事,一點小傷而已,武道切磋嘛,受傷是難免的。"
“蘇唐哥哥你真好,我在廚房給你燉了雞湯補補身子,我下去看看火。”
“好呀,我還沒嘗過你的手藝呢。”
蘇唐在床上笑著目送莊筱夢離開,房間裡的青山和葉雲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其實他還真沒怎麼受傷,不說腎水、肝木兩大雷宮已開,他如今的生機之力早就遠超同境,況且莊筱夢的攻擊雖然看起來唬人,但其實沒動用多少靈力,也一直避開了要害。
基本上就是純揍了一頓,至於這個擔架,是蘇唐自己單方麵要求的,他隻有些燙傷而已,幾乎連木心液都不用,靠他體內的草木之靈恢複就足夠了。
他不是傻子,自然是看出來莊筱夢鬨脾氣了,乾脆就讓自己看起來慘一點。
突然,一股毀天滅地的氣息波動席卷而來,整片天地的靈力都在顫抖,一個如神靈般的聲音響徹天地,
“於嘯林,交出候鐘,否則滅你於氏滿門!”
蘇唐幾人麵麵相覷,這是無天雷君的聲音,看來尊者那邊,
談崩了!
幾人趕緊跑到陽台,溫若水和莊筱夢也出來抬頭看去,園區內所有人都心驚膽戰的望向天空。
隻見一個猶如神魔般的身影矗立的遠方的天空之上,天地變色,白色的炙熱雷火渲染了大半的天空,那個黑衣身影手持青鋒,劍指之處,似上蒼判罰。
在男人對麵,一名紅衣唐裝的白發老者身後展開萬木虛影,神色難看,厲喝道:
“蕭長恨,你要造反嗎?”
天邊亦有各分會的尊者們在看熱鬨,但卻無人敢上前勸阻,隻能儘量將這片天地穩固。
黑衣男人突然笑了起來,
“造反?我看是你於家想反吧,奉天、寧川、潭州、義安四處戰場,可有哪一處的戰場見過你於家的人?鬼王、黑妖圍困京城時,你又躲在何處?”
“於嘯林,修道近百年,我看你一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一個貪生怕死的鼠輩而已,你枉為王境,愧居麟台。我不想多說,我江城侯鐘已租借總部30年,夠久了,今天你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
白發老者怒不可遏,須發飄舞,
“狂妄!你才破入王境幾載,蕭長恨你以為你天下無敵了麼!老夫不想動手,如今乃非常時期,侯鐘之事總部自有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