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貴人行事高調,出身顯貴,又很受皇上寵愛,她便巴巴地貼了上來,隻盼能跟著沾點光。
見宋貴人看向自己,她立即會意,開口說道:“嬪妾倒是覺得,瞧著這貞采女雖然長得妖豔,可這眉眼中透著一股小家子氣,想來是奴婢做久了,奴性深種。終是上不得台麵。”
眾人一聽,臉上鬆快了下來,露出嘲笑之意。
薑玉欣臉上不顯喜怒,恭敬地說:“嬪妾出身微末,自是比不上各位娘娘貴氣天成。”故意將頭埋得很低,身子微微抖動。
任誰見了,都以為她的內心受到了暴擊,表麵上卻仍要裝作無動於衷。
眾妃嬪剛才那點不快,便也散了去。
“聽說皇上昨日個下午便寵幸了你,卻留在你房裡直到今早卯時,昨夜紫蘭菀西暖閣寢殿的燈就沒熄過。”宋貴人的眼神冷冽,疾言厲色地道:“昨夜光是喚水便傳了六次。”
宋貴人說完便狠狠在將茶盞擱下,由於力氣過重,茶湯四濺。
“身為妃嬪,豈能如此索要無度?皇上乃天子,身係天下,擔負江山社稷,龍體何等重要,怎容你這種賤人行那狐媚之術,掏空皇上的身體?”
宋貴人繼續犀利的說道:“依我看,這等禍國殃民的妖妃行徑,皇後該重重處罰,以儆效尤。”
眾妃嬪聽說皇上傳喚了六次水,紛紛看向薑玉欣,她們臉上神色各異,或好奇或眼紅,或透著深深的嫉妒,薑玉欣沒有錯過眾人的眼神。
此刻她老老實實地繼續跪在地下,不敢出言反駁,她很清楚,這個時候,自己隻能忍著,生生的受著,將自己的姿態放得足夠低,方能平息眾怒。
皇後倒是一如既往的神色溫和,“宋貴人倒也不必如此動怒,貞采女初次承寵,想必對宮規還不是十分熟悉。”
“既然對宮規不熟悉,便讓她抄寫宮規十遍,也讓她長長記性,好好記得什麼是為妃之道。”宋貴人立即說道。
皇後點點頭,“妹妹說得有道理,”看向跪著的薑玉欣,說:
“本宮就罰你抄寫宮規一遍,另外,本宮再讓尚宮局指派教習女官過去教你宮規禮儀,你要用心學好規矩。
既然已經成為了皇上的妃嬪,以後便要儘心儘力服侍好皇上,早日為皇家開枝散葉。”
“嬪妾謹遵皇後娘娘令,以後定當循規蹈矩,不負皇恩。”薑玉欣連忙表態。
眼看這一件事情就要輕輕揭過,宋貴人不甘心,皇上的那“六次”狠狠地刺痛了她的心,皇上寵幸她的時候,從來都隻有一次。
“皇後也太好說話了,如此不懂規矩怎麼能服侍好皇上呢?依我看,此事不可輕饒,否則宮中人人效仿,豈不是亂套了。”宋貴人道。
“就是,”芳妃也附和,“在未學好規矩之前,皇後娘娘不如先撤下她的綠頭牌,如此不修婦德的人怎麼能讓她繼續伺候皇上。”
“這”皇後有些為難,“她才剛晉升,撤下綠頭牌未免太過,若是皇上怪罪下來,本宮也不好辦呐。”
宋貴人聲音拔高,“皇後長姐若是怕皇上怪罪,我們這就去稟告太後,讓她老人家作主。”
皇後臉色驟冷,“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太後決斷了,本宮乏了,各位妹妹們都退下吧。”說完便離開了。
皇後入了內殿。
貼身丫鬟半夏便氣憤地道:“宋貴人也太過份了,從前在侯府的時候是這樣,如今進了宮還是這樣,當著後宮眾人的麵,就敢這樣這樣頂撞您。”
皇後冷笑:“她不是一向如此嗎?也該讓姑母看看,這永安侯府千嬌萬慣的二小姐,是怎樣一個張牙舞爪,不知輕重的草包了。”
宋貴人帶著七八個妃嬪浩浩蕩蕩地去了太後的慈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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