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玉欣輕輕地撫著肚子,那裡一如既往的平坦,很難想像,此刻裡麵已經孕育了一個神奇的小生命,“你身子未愈,我不便侍寢,如今宮裡倒成了宋嬪一枝獨秀了。”
溫美人莞爾一笑:“不容易啊,她進宮半年多了,終於迎來了自己的高光時刻。”
薑玉欣挑眉:“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上次的事情,與她脫不了關係。若是萬一讓她得勢,你就不怕她再次對你下手?”
溫美人聳了聳肩,“我如今傷了底子,難再有孕,再受寵又如何?對她而言,我已經沒有多少威脅了。”
“更何況”溫美人眨了眨眼睛,繼續說:“我聽說是太後給皇上施加了壓力,否則皇上若是要專寵宋嬪,何必等到現在?”
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麵,溫美人神態慵懶,“我不管了,好不容易才清靜了些,我可不想這麼快就重返崗位。”
薑玉欣:“什麼叫崗位?”
“俗語雲‘在其位,謀其政’,崗位就相當於職位。咱們當妃子的,伺候皇上是自己的本職工作。”溫美人回道。
“你這說法倒是新鮮,我還是第一次聽人說把伺候皇上成工作的?”薑玉欣有些哭笑不得。
溫美人不欲解釋那麼多,身處這個時代,她無法改變人的思想和觀念。隻能淡淡地說道:“我不過隻是透過事物看本質罷了。”
“不錯,你說的太對了。”薑玉換仿佛被一語驚醒夢中人,點了點頭:“從本質來看,確實如此。”
兩人閒話家常了好一會,溫美人估摸著皇上快要來了,便起身告辭!
這樣帶薪休假不和應付老板的機會可不多。
她還沒清靜夠呢!
距離薑玉欣被查出有孕已經過去十來天了,這日,薑玉欣偷偷地傳了陳偉明過來。
陳偉明眉頭越皺越深,一臉沉重。
“怎麼會?不可能啊!”陳偉明低低道。
“如何?”薑玉欣緊張的問,“是不是龍胎有恙?”
陳偉明百思不得其解地說道:“滑脈已經消失了,從現在的脈像來看,小主壓根就沒有懷孕。”
“不可能!”薑玉欣急得嗖的一下站起來,“梁太醫天天替我請脈,說是脈象平穩,胎兒一切都好。
若是孕脈消失,他豈能沒有察覺?除非。”薑玉欣抬頭看著陳偉明,“除非這梁太醫已經被人收買,我這次所謂的“懷孕”根本就是一場陰謀。
他們這是要讓我坐實假孕的罪名”。
劉嬤嬤趕緊扶著因氣極而身體搖搖欲墜站立不穩的薑玉欣,低低地道:“小主小點聲,雖說皇上吩咐龍衛無事不得靠近內殿和寢宮,但是咱們還是小心為上。”
陳偉明也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壓著嗓子問:“小主,你仔細想想,在查出懷孕那段時間,你可有吃過什麼特彆的東西,或者接觸過什麼特殊的物件?”
薑玉欣仔細地想了想,說:“那幾天宋嬪一改常態,邀請我去了她宮裡吃茶,我記得有一種叫做‘葡萄肉絲糕’的糕點,味道十分獨特,便多吃了幾口,可是當時很多人都吃了。”
“我想起來了。”汀蘭突然她想到了,“小主被查出身孕的那日,便是在皇後的鳳儀宮吃了‘葡萄肉絲糕’後,然後就嘔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