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和我家少爺同僚一場的份上……”
就在董鬆香與屠威拚刀之際,空竹朝著正在凝聚符意的墨青陽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道:“彆!”
墨青陽自是毫不理會,心念一起,符意瞬發。
畫地為牢!
頃刻,墨青陽渾身一僵,雙目微顫,欲語而不能,內心翻江倒海。
他施展了畫地為牢,然而這股符意,竟然沒有作用在對手身上,反而,禁錮了他自己!
“提醒過你嘍,奈何你不聽呀。”空竹滿臉無辜地聳聳肩,隨手甩出一束金光閃爍的繩索,將墨青陽五花大綁,嘻嘻一笑:“一個!”
緊隨其後,三名夏軍將士圍攻而來,刀光照亮眉眼。刀芒近身的刹那,空竹揚唇微笑,纖手輕搖,手鏈上的鈴鐺發出清脆聲響:“跪下!”
頃刻,軍刀落地,三名夏軍眼神迷惘地撲通一跪。
“兩個!三個!四個!”悠揚笑聲中,空竹隨手一甩,同樣的金色繩索,一樣的五花大綁。
被捆綁在地墨青陽試圖掙脫,金色繩索卻是越捆越緊,任他真氣衝蕩,完全無法撼動。心情焦急之間,看著神秘的半妖女子法寶連出,不斷將一個個夏軍將士包粽子一樣,收割戰利品似的捆綁在地,目光漸漸變得驚詫。
這女人手中的法器品類之多,甚至比林弈樓還要誇張,攝人心魄,禁錮行動,甚至有類似雷霆黑符一樣的強大殺傷力法寶。
財大氣粗,靠著法器平推對手,確實很林家!不愧是林少爺手下的人!
唯一不同的是,林少爺手中的東西,他多少能看出來路,例如墨家黑符,本就出自墨家。但那女人手中的法器,他卻是平生僅見,且每一樣法器,那女人都用得得心應手,這並不簡單。
有時候,一件厲害的法器,修行者研究數年,都未必能用得行雲流水。
他忽然想起了一個人來!與他相熟,正參與北地能量大陣修築的本家弟子曾同他通過信,聽說先前陽關城,有一位來自林家,手法極其高妙的美人煉器師!
……
……
“嗯?”
比起宅院內空竹的舉重若輕,隨手製服數位對手。林家老宅外的嶽清靈有點略顯狼狽,勉強在左江琅手下撐了數百招的她法裙飄揚,握手的長槍微顫,緊抿的雙唇,也掩不住嘴邊滑落的血色。
便是勢成圓滿的天之驕女,對戰沙場廝殺出來的麒麟神將,到底是不足了些。
偏偏,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數十道人影四麵八方圍聚而來,出手之間,強烈的真元靈氣波動,讓嶽清靈遠遠瞧著那些人的玄黑色服飾,心頭一跳,沉聲道:“墨家子弟!這是,在布陣!”
“小侄女,朝廷傾力而出,今夜林家必亡!做伯伯的勸你一句,莫要頑抗!”
左江琅抬起手中鎮龍鐧,指著嶽清靈,冷然道:“你再不讓開,我可就動真格的了!”
嶽清靈一抹嘴角,神色凝肅,隻在沉默中,踏步躍身,槍出如電。
“既如此,那便怪不得我了!”左江琅臉色一沉,真氣衝湧,鎮龍鐧揮斬而出,如挾雷霆萬鈞之勢,朝嶽清靈攻去。
嶽清靈瞬取大夏龍雀在手,一手持槍,一手握劍,交錯於前,硬擋來招。
……
……
與此同時,因為林家有神符師坐鎮,被連續三道聖旨催促,不得不放下北地能量法陣修築之要務,南下彙合夏軍的墨家家主‘墨池’親自帶領一眾墨家弟子,四麵八方包圍了林家老宅,法器點眼,正準備合力起陣。
真氣流轉,光華湧動,如潮似浪,無聲無息間,將林家老宅籠罩。
隻是陣法尚且未成,變故突然陡生,數十名墨家弟子在法陣將成之際,齊齊血霧噴吐,暈死大半。
便是墨池自己,也是身軀猛震,吐了口血,來不及抹去嘴邊血跡,伸手先將身側同樣血霧噴薄的墨辰攙扶穩住,沉聲問道:“沒事吧?”
“還好。”墨辰搖了搖頭,滿目驚疑。作為學堂的另一名地仙教習,也是墨家家主的嫡親兄弟,符之一道,他自然造詣不淺。
但今夜此時,他竟是看不出其中門道!
“大哥。”
墨辰語氣情不自禁帶上些許驚惶之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墨池默然片刻,拂袖輕揮間,指間微光閃爍,數道符意瞬發而出。
下一刻,墨家主周身,火光閃爍,無形壓力壓砸落下,腰帶下的金絲繩結無聲斷裂,玉牌掛墜驟然落地,在脆響中摔裂。
悠長悠長地吐出口氣,墨池目光震撼,感歎無比:“神乎其技啊!林家既然有神符師坐鎮,同州城內布有陣法,自是沒什麼稀奇的。隻是沒想到,竟會強悍高妙到這等地步!”
哪怕早知神符師高深莫測,特彆是墨家以符傳世,曾經的神符師先輩光榮事跡,更是從小聽到大的故事。但終究耳聞不如親見,聽著家主兄長驚駭讚歎之語,墨辰亦是心驚:“這同州城內,是布置了什麼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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