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區區一道靈氣凝聚的分身，也敢大言不慚。”
“小子，你莫非以為你當真是本聖人的對手？”
滅劍老人殘魂舉起手，指著許君白的分身，靈氣所凝聚的分身，和他這一道分魂相比，沒有什麼區彆。
二者都是同樣的道理，隻不過，這裡是滅劍老人殘魂的地盤，而不是許君白的地盤，祭壇之內，殘魂可以說是無敵的存在。
祭壇，束縛他，同樣的，也可以不斷滋潤他，補充他損失的能量。
在這裡戰鬥，滅劍老人殘魂和正常人一樣，而不是一道分魂，越戰越是虛弱。
反觀許君白的分身，隻要斷了天地靈氣，斷絕所有，他就無法補充，從而倒下。
“你是這麼認為的嗎？”許君白冷冷一笑：“巧了，我也是這麼認為的。”
右手舉起來，對著祭壇上空稍微一點，祭壇停止了運轉。
那個陣法，籠罩祭壇的陣法，發生了變化，似乎，被改變了。
整個陣法由內到外，全部改變，成為了另一個陣法，滅劍老人殘魂開始了溝通陣法，重新掌控陣法，卻發現，並不能做到，他和祭壇陣法失去了聯係，再也無法……掌控。
祭壇，失去了控製。
中央的祭壇還在他的掌控之中，隻是，很快可能會失去控製，到那時，他也就……
許君白看到了了他的反應，淡淡一笑：“你似乎慌了，不要著急，還沒完呢，祭壇還沒徹底失去控製。”
往前一步，一股能量波動擴散出去，穿過了滅劍老人的殘魂腳下，接著是擴散出去，身後的中心祭壇跟著被震動，而後……
滅劍老人的殘魂臉色變了，整個人跟著變了，盯著許君白。
瞳孔瞪大，瞪圓，嘴巴張開。
整個人都陷入了不可思議的狀態，他無法相信。
轉身，重新回到了祭壇上麵，想要重新掌控中央祭壇，卻發現，並不能夠。
“你做了什麼？”
聲音尖銳，整個人都慌了。
滅劍老人的殘魂盯著許君白，恨不得生吞了許君白，那可是中心祭壇，他的根基，他的根本，一旦失去了，代表著什麼，他很清楚。
沒了祭壇，就沒有他的存在。
他，並非是真正的滅劍老人，而是一道意識罷了，經過了無數歲月誕生了意識，從而自詡為滅劍老人，實際上，他不是。
他想要活下去，奪取滅劍老人的一切，然後成為滅劍老人。
取而代之。
這些年，他都在物色人才，這一次，終於被他找到了一個人，很像滅劍老人的人。
那個人，是他盯上的，最契合的那個人。
隻是，想不到這個人有人庇護著。
“你到底做了什麼？小子。”
聲音尖銳，眼睛充滿了怒火。
許君白淡淡一笑：“沒做什麼，就是斷了你和祭壇的聯係罷了，你不是很囂張嗎？重新奪回掌控權啊。”
“滅劍老人殘魂？哦，不對，我應該稱呼你為意識，祭壇的意識，對吧？”
滅劍老人殘魂臉色變了，這一次，他是真的慌張了。
盯著許君白，內心，不敢置信。
這個秘密，隻有他一個人知道，其他人，可看不出來。
這個小子是如何看出來的。
乾元龜猛地抬起頭，盯著滅劍老人的殘魂，這一刻，它似乎明白了，為何會有那種突兀感，原來如此，他並非是真正的滅劍老人殘魂，而是這個祭壇誕生的一道意識罷了。
“該死，被騙了。”
“這道意識也太……懂得裝腔作勢。”
利用祭壇之威壓，碾壓他們，讓他們絕望。
然後一點點被侵蝕，被這道意識掌控，從而剝奪生命。
想到這裡，乾元龜臉色變冷。
“小子，弄死他。”
無法忍受，無法原諒。
從來隻有它乾元龜戲耍他人，沒有其他人膽敢戲耍它。
豈有此理，不可接受。
許君白回頭一笑：“知道了，你還是好好養傷，區區一道意識罷了，還真以為是滅劍老人的殘魂，虧我白開心了那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