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白鬆開了他，隨手一丟，砰一聲砸在地上，帝無雙口噴鮮血，身軀萎縮，皮包骨一樣，一點血氣和血肉都沒有。
眼看著到達了壽命的儘頭，他爬起來，顫顫巍巍站著。
那雙空洞的眼眸，剩下了死亡。
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股死氣。
距離死亡不遠了。
“咳咳咳。”
搖晃著身軀的他，往前走，這一刻，他不再害怕許君白。
走到了許君白的麵前一米處，停下來。
帝無雙抬起頭了那一顆散發著死氣的頭顱，盯著許君白，瞳孔眼珠子凹陷進去，早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囂張和跋扈。
半死老頭一個罷了，生機就剩下一點，足夠他過完今天。
“小子，你絕對不是初入聖人。”
咬牙切齒，可是，結局已定，無法改變。
他失敗了。
隻是，他無法承認罷了。
“我也沒說過我是初入聖人。”
許君白攤開手，淡淡笑道：“是你自己這麼認為的，帝無雙老祖，聖人以下，皆是螻蟻，你不知道嗎？”
“我很佩服你，竟然膽敢出現在我麵前，聖人以下，你是第一個。”
“勇氣可嘉，你不會以為你能夠對抗聖人吧？”
帝無雙聞言，低頭。
他可以的，隻是，沒想到這個人不是尋常的聖人，過於逆天，過於詭異。
完全沒有任何準備，不了解許君白的手段，導致他栽了。
“老祖輸了。”
帝無雙輸得起，低頭認輸。
確實輸了，沒有任何的勝算，一點機會都沒有，眼前這個人不會給自己機會。
直接抽乾全身，生機和氣血消散之後，想要恢複，不太可能。
這些可不是真氣，生機代表著本源，代表著他的壽命，一旦抽乾，本源跟著損耗。
他的這具身體，已經到了極限。
死亡，不遠了。
“輸給你，不冤枉。”
“想不到第一天內，能誕生你這等妖孽天才，當真是……”
“我等的悲哀。”
他的出現，是第一天的榮幸，同樣的，也是第一天這些老怪物的悲哀。
有他在第一天，他們這些老怪物基本上沒有任何的抵抗之力，也沒有任何的晉升希望。
這個人，不會允許他們晉升聖人的。
隻有他自己的人，才能晉升聖人。
“咳咳咳。”
帝無雙劇烈咳嗽。
“小子，老祖這一次真的栽了。”
帝無雙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最後的生機散去，他死了。
徹底死了。
原地坐化，再也沒有……生還的希望。
自我了斷，沒有希望，還不如……選擇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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