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是真的待不下去了,沒想到東旭走了,問題這麼多,這麼大。”
外麵,賈張氏看著害怕的棒梗,有些恨鐵不成鋼,但她又怕棒梗受刺激。
“乖孫,你老實說,拿了她多少錢?”
這時的棒梗根本不敢隱瞞。
“奶奶,我拿了二十塊錢,她枕頭裡還有不少錢呢,我拿一點買糖怎麼了?小氣鬼,一點也沒有以前大方。”
賈張氏歎了口氣,以前大方是因為有兩個人掙錢,現在隻有一個人,還不多,能大方才怪呢。
“還好,隻花了五塊錢,我告訴你,以後可不能拿她的錢了,萬一她要是被你氣走了,我們喝西北風啊?你難道指望奶奶去廠裡上班嗎?”
在棒梗眼裡,上班再好不過了,不用天天學一些聽不懂知識,還不用被老師罵,賺了錢想吃什麼就買什麼,多好啊,但他不敢說出口。
夜深人靜,陸玉梅今天沒有去何大清那邊,讓何大清很是鬱悶。
第二天,一大早,梁浩起來了,他要趕在孩子們上學之前起床,跟他們說一下。
為了照顧秦淮茹的麵子,他把三個小子單獨拉到一邊。
“你們聽著,以後不管上學帶什麼,都要看好自己的東西,免得被人偷了,知道嗎?還有,平時放學或者放假在家,要是出去要把院門關好。”
大毛他們都很聰明,梁浩一說他們就明白了。
“我們知道了舅舅,老師提醒過我們,要防止小偷。”
梁浩摸了摸三個孩子的腦袋,從口袋裡掏出三塊錢,一人一塊。
“真聰明,給,一人一塊,省著點花,不許告訴你們媽媽,還有,我說的話要記在心裡。”
三個小子一臉高興的把錢揣進口袋。
“知道了舅舅。”
軋鋼廠,上班之後,何大清找了個機會把陸玉梅拉到角落裡。
“你昨天怎麼沒來啊?”
陸玉梅有些心不在焉。
“去乾什麼?你那身子不要了?”
雖然何大清厲害,但終究不年輕了,幾天的征戰下來,也是有些吃力。
被點破了,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就算不那個,咱們躺在一起聊聊天也是好的,要不然太孤獨了。”
何大清孤獨,她又何嘗不是呢,歎了口氣,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他。
本以為何大清會生氣,誰知道他隻是笑了笑。
“嘿,還真是賈張氏教出來的孩子啊,果然是一脈相傳。”
陸玉梅有些摸不著頭腦。
“什麼意思?難道賈張氏手腳也不乾淨?不會吧,我嫁過去的時候她沒這毛病啊?”
何大清嗤笑一聲。
“你們不知道,這賈張氏年輕的時候偷過老賈的錢,被老賈抓住以後狠狠的打了一頓,那就一個慘,要不是我跟許富貴拉著,賈張氏可能會被打死,你知道那個年代打死媳婦兒根本不是事兒。”
“還有這樣的事兒?我從來沒聽過啊。”
何大清笑了笑。
“老賈走了之後,賈張氏就像脫韁的野馬,撒潑打滾,什麼渾來什麼,但她從來不敢惹我和老許,後來我們搬走了,她又有易中海撐腰,才在院子裡活下去,要不然早就被人欺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