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是賈張氏唯一的依靠了,如果真的送到派出所,那棒梗吃不吃花生米不知道,勞改是肯定的,那將來即使出來,也沒什麼用了。
賈張氏又跑到佟誌和文麗麵前,噗通一下跪了下來。
“佟誌,文老師,求求你們,放過棒梗這一回吧,他還小不懂事,求求你們了,閆老師,你也教過棒梗的,求求你說句話吧。”
閆埠貴連忙撇過頭,不去看賈張氏,也不開口。
佟誌有些為難,看向梁浩。
梁浩聲音有些冷漠。
“他偷的你家,你說了算吧。”
佟誌有些無語,剛想說送派出所,可又看到人群後麵的秦淮茹,糾結起來。
秦淮茹也察覺到了,連忙轉身離開,她早就對棒梗失望透頂了。
這下佟誌真不好開口了,畢竟平時秦淮茹可是很照顧佟家的,雖然明麵上不要這個兒子,誰知道她心裡怎麼想的,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的。
梁浩也發現佟誌陷入糾結,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晚上想一想,大家也想一想怎麼處理棒梗,現在,先幫棒梗捆起來扔地窖去,明天早上再說。”
所有人點了點頭,同意梁浩的意見,那四人連忙抬起棒梗,直接扔進了中院的地窖,並且鎖上了門,鑰匙交給了佟誌。
至於那四個人的肉,梁浩也不可能現在拿出來,承諾明天給。
他們自然不怕梁浩賴賬了,誰賴,他都不可能賴。
梁浩本來邀請佟家去吃飯的,但家裡一片狼藉還要收拾,於是拒絕了。
回到梁家,重新坐在飯桌旁,梁浩看向秦淮茹,剛想開口,秦淮茹先說話了。
“什麼都彆告訴我,也彆問我的意見,跟我沒有關係,一會兒吃完飯我就帶槐花她們去睡覺。”
既然秦淮茹都這麼說了,梁浩也不再說什麼,隻能先吃飯。
賈張氏此時蹲在菜窖門口,隔著木板抓著棒梗的手。
“你怎麼還敢在院裡偷啊?現在怎麼辦?他們明天要是把你送派出所,你可就要去勞改了。”
棒梗現在是真的怕了,他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送去派出所是要被判刑了,同時心裡充滿了後悔,當然他不是後悔偷東西,而是後悔弄出了聲響,後悔當時沒把錢放回去。
“奶奶,我不想勞改,你救救我,我害怕,嗚嗚嗚~。”
棒梗哭了,賈張氏也跟著哭了。
“你爹走了,你娘也不管你,奶奶年紀大了,還指望你養老,現在可怎麼辦啊?”
棒梗越聽越害怕,越害怕哭的越厲害。
賈張氏突然停了下來,同時眼裡有了希望。
“對啊,棒梗,我們找你娘,她現在在街道辦,再加上梁家的關係,要是她保你,肯定會沒事的。”
棒梗擦了擦眼淚,還有些哽咽。
“可是,她還會管我嗎?我已經好多年沒叫過她了。”
賈張氏想了想,一咬牙。
“你是她肚子裡掉下來的肉,就算天塌了也改變不了,一會兒奶奶去求她,無論如何不會讓你去勞改的,你放心。”
說到這裡,賈張氏扶著牆壁站了起來,甩了甩發麻的腿,一瘸一拐的向著梁浩走去。
到了梁家大門口,門已經關上了,不過賈張氏並沒有去敲,而是直接跪在門口。
“淮茹,你救救棒梗吧,他始終是你兒子,我知道他犯了錯,但你要是不救他,他就會去勞改了,你在街道辦工作,要是有個勞改的兒子,傳出去也不好聽,說不定還會影響你,影響小當和槐花呢,你說是不是?”
屋裡的梁拉娣猛的把筷子往桌上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