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煙塵中踉蹌走出,一臉凝重地盯著秦峰。
秦峰站在百丈外,手裡又捏著十幾枚青雷子,笑眯眯地道:“來呀,這種東西我還有上千個,足以把這裡所有的石梯全炸碎。”
“我們大家誰也彆想離開這裡,要死一起死!”
他語氣輕鬆,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那上千枚青雷子的威脅,卻如一座大山壓在所有人頭頂!
趙濤眼神陰沉,幾乎能滴出水來,他怎麼也沒想到,秦峰還有這一手!
朱長魁畢竟上了年歲,城府極深,他強壓住怒火,換上一副笑臉,聲音放緩:“道友說笑了,畢竟大家都想離開,何必鬨得不愉快。”
“不如我們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對大家都好。”
秦峰卻一臉認真地搖頭:“算了吧,我覺得活著太沒意思了,要不我們還是一起死吧。”
他手一揚,又有十幾枚青雷子在指尖跳躍,電光閃爍,毀滅氣息彌漫。
朱長魁卻有些急了,趕忙勸道:“小友,你還年輕,何必如此想不開,我看你天賦卓絕,越階挑戰如此輕鬆,不要自毀前程啊。”
秦峰故作思考,目光在趙濤和朱長魁之間來回遊移,嘴角卻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
他故意拖長聲音,像是權衡利弊,又像是胸有成竹:“讓我合作也行,但你必須先把他弄死,我們兩個隻能活一個。”
說著,他抬手一指,指向趙濤,帶著不容置疑的殺意。
趙濤臉色瞬間一沉,額頭青筋暴起,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深淵主,你彆聽他挑撥離間!此人極為陰險狡詐,心如蛇蠍!”
“等對付完我,他就會對付你!到時候你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朱長魁眯起眼睛,煙袋在掌心“啪”地敲了一下,發出沉悶的聲響。
他看了看秦峰,又看了看趙濤,一時也陷入了猶豫。
這兩個家夥都不是省油的燈,一個比一個狠,一個比一個狡詐,讓他這個老家夥竟也感到棘手。
秦峰不慌不忙,繼續添油加醋,聲音不高,卻字字如刀:“深淵主,你有沒有想過,我這青雷子可是能加快挖掘石梯的速度?”
“難道你不想早點離開這個鬼地方嗎?在這無道深淵裡多待一天,就多一分折磨,你我都清楚。”
此話一出,朱長魁眼中精光一閃,猶豫瞬間被決斷取代。
他猛地一煙袋砸向了趙濤,動作快如閃電,帶著破空之聲!
趙濤一直提防著二人,反應不可謂不快,身體如鬼魅般側移。
可惜,還是晚了一瞬。那煙袋結結實實砸在他胸口,發出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
趙濤整個人倒飛出去,砸在岩壁上,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染紅了胸前的衣襟。
劇痛如潮水般湧來,他卻咬緊牙關,毫不猶豫,縱身一躍,衝向了石梯之上,手腳並用,向上狂爬!
臨走時,他回頭,聲音嘶啞卻充滿怨毒:“今日之仇,我記下了,你們等著!待我出去,必讓你們生不如死!”
石梯有寬有窄,趙濤若卡在某個狹窄處,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而且還處在上位,其他人根本沒辦法奈何他。朱長魁臉色難看,卻也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