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到想要答案的葉凡，憤憤地瞪了一眼蘇衍，又依依不舍地看了眼慕汐顏，跑到講台邊的位置坐下。
“蘇衍，你給老子等著！敢染指我的女人，你已有取死之道！”
葉凡氣得牙癢癢，坐在座位上一萬個不甘心。
這時，教授高等數學的老師走進來，葉凡理都沒理，直接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聽課？他作為一個下山的高手，文化課自然差不到哪去。
你要問為什麼，問就是氣運之子的獨特設定！
……
教室靠窗的位置，慕汐顏和蘇衍肩並肩坐在一起。
“蘇，蘇衍，這是坐天下午記的高數筆記，你要不要看看……”
慕汐顏不自在地夾了夾腿，紅著臉說道。
她動用小心思，如願讓蘇衍和自己坐在一起。但她實在不知道該挑起什麼話題！隻能隨便扯了個話題。
但一說出口，慕汐顏就後悔了。
蘇衍的文化課功底如何她是最清楚不過，高考成績總分沒有她語文英語加起來考得高，妥妥的吊車尾級彆。
如果不是蘇家的強悍實力，蘇衍壓根不可能跟她一個學校。
和這種人聊學習，不擺明了是想把天聊死了嘛！
就好像一個商場精英，去跟路邊的小販聊金融、股市的走向趨勢一樣……
然而，蘇衍並沒有說什麼，反而用手指了指她筆記本最上麵的一行字。
“這個，你記錯了。”
“啊？”
慕汐顏聞言一時間愣住了。
自己沒聽錯吧？蘇衍在指出她高數筆記中的錯誤？
蘇衍繼續說道，神情淡漠，“極限存在的充要條件，是左極限、有極限存在且相等。”
“你沒寫相等。”
慕汐顏連忙翻開課本查證，發現果然是自己寫錯了。
“如果對於一個自變量為x的分段函數，左極限和右極限不相等，那麼它極限就不存在，這個分界點叫做可去間斷點。”
蘇衍糾正完她筆記上的錯誤，直接轉過頭，無視慕汐顏臉上的錯愕。
前世，他可是秦城交大電氣工程及其自動化專業畢業的。
本科階段，高等數學可以說是他這個專業最簡單的課程。
後麵學的什麼模電、數電，四大天書——工程電磁場、電力電子、電機學、電力係統分析，以及工程電磁場分析……一個比一個頭疼。
所以看到高數中最基本的知識——單調與極限，蘇衍基本上是下意識地就發現筆記上的錯誤。
至於你問為什麼他堂堂985的高材生會去當水電工？
那隻能說，在內卷的時代，尤其是工科三大卷王之一的電氣工程，考研難度獨一檔，就業市場也是人才飽和。
相比較偷銅入獄、失業啃老、電網維修被電死的同門師兄弟，蘇衍的這個結局已經相當不錯。
“蘇衍，你什麼時候……”
慕汐顏欲言又止，剛剛蘇衍的表現著實顛覆她的認知，讓她不知道從何開口。
“我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這些的，是嗎？”
蘇衍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
“蘇衍，我不是這個意思！”慕汐顏急了，想去拽蘇衍的袖子，卻被躲開。
“慕汐顏。”蘇衍靜靜地看著她，“你好像，從來都沒了解過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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