獒犬和白貓剛剛擠到小家夥身側,得到消息的沈懷瑾飛身撲過來,一把將小家夥從幾個動物堆裡掐起來抱到懷裡。
“來,讓爹爹看看,受傷沒有?”
“爹爹放心吧,歲歲好著呢!”
小家夥說得天真無邪,大將軍卻聽得心頭一酸。
剛剛歲歲回來之前,沈蘊文已經將江南之行的經過向他說明。
包括從婉婉嘴裡問到的,當年歲歲走失的真相。
一想到小家夥在江南經曆的那些危險,當爹的都是心頭後怕。
在一眾動物的簇擁下,將小家夥抱回書房,緊緊摟在懷裡。
沈懷瑾皺著眉,眼中滿是殺氣。
“秦北城這個老賊,害得我們骨肉分離,本侯與他……不共戴天!”
“歲歲也和那個大壞蛋不共戴天。”
歲歲學著父親的樣子,冷哼一聲。
片刻,又好奇地眨眨大眼睛。
“對了,爹爹,什麼叫不共戴天啊?”
父子二人同時失笑。
“不共戴天就是說,不和那個渾蛋存活於同一片天空之下。”
沈懷瑾認真向女兒解釋一句,語氣再次轉為鄭重。
“爹一定要除掉這個奸臣和他的黨羽,還大鄴朝堂一片清明。”
“不光是他,還有那個無德無能的太子君澤,他根本就不配做儲君。”
“是啊……”沈懷瑾搖頭歎了口氣,“先皇後去世後,皇上原本想立賢妃為皇後,若不是賢妃不是因病早逝,現在的太子原本就應該是秦王。”
“什麼病逝?”沈蘊文一臉氣憤:“婉婉親口說的,賢妃娘娘是被皇後和秦家聯手毒死的。”
“這個毒婦。”沈懷瑾氣得一拳砸在桌子上,“我們一定要幫秦王殿下,討回這個公道。”
“可惜,婉婉死了,沒有問出其他的證人和證據。”
“你們真的確定,婉婉死了。”
“當時的情況,沒辦法查找屍體。不過……”沈蘊文皺眉,“我親眼看著她落入運河,還被秦王射了一箭,總不至於還活著呢?”
沈懷瑾將歲歲放到椅子上,起身召來一個親信副將。
“你馬上安排人手,給本侯日夜盯住秦府,有什麼人去拜訪,有什麼人出門,做什麼……全部仔細記錄,每日呈報。”
副將答應一聲離開,沈蘊文走到父親身側:“您是懷疑,婉婉沒死?”
“咱們不確定婉婉死活,秦北城也是一樣。現在,他肯定比咱們還著急。”沈懷瑾冷笑,“隻要咱們盯住秦家,早晚能抓住他的狐狸尾巴。”
“爹爹……”歲歲也湊到父子二人麵前,“到時候是不是,就能抓住秦北城這個大壞蛋了。”
沈懷瑾向女兒一笑,“隻要咱們除掉秦北城,皇後和太子就失去一隻手臂。”
“就像婉婉被歲歲的小虎虎,咬掉一隻手變成殘廢?”歲歲道。
“沒錯!”沈懷瑾將小家夥抱到懷裡,“聽哥哥說,你又馴服一隻黑熊對不對,走,爹爹現在就去看看,幫你的黑熊和老虎再打造一身鐵甲,讓它們刀箭不入。”
“鐵甲這麼厲害,那歲歲也要。”
“好。爹爹幫歲歲也設計一下輕薄的鐵甲。”
父女二人說笑著離開。
沈蘊文目送二人走遠,回到自己的院子。
沒有像往常一樣到書房讀書,他抬手取下牆上掛著的寶劍,走到院子裡,認真練習起來。
連歲歲都在努力變強,他這個當哥哥的,怎麼能落後呢?
……
……
陸府。
婉婉將給皇後的信準備好,主動到陸幽然的房間拜見。
“姐姐的香什麼時候能做好,我可是把信都寫好了。”
在青弦琴館裡,被歲歲打臉嘲諷,陸幽然沒有得要的沉香,隻能退而取其次,用檀香代替。
她心頭不爽,對婉婉當然也不會有好臉色。
“最重要的沉香被歲歲搶走,這種香皇後怎麼會喜歡?”
聽陸幽然提到沉香,婉婉一怔。
“你說的那塊沉香木,是不是在青弦琴館看到的?”
陸幽然驚愕的上下打量婉婉一眼:“你怎麼知道?”
“我不僅知道這些,我還知道,那塊沉香木歲歲是準備給太後製香的。”
之前聽白衣聖母說,這孩子能未卜先知,陸幽然還不太相信。
聽婉婉說出那塊沉香的來曆,她也是暗暗吃驚。
“你……真的能未卜先知?”
“那當然。”婉婉扶住陸幽然手臂,“幽然姐姐,想不想做司徒鬱的學生。”
“你是說香聖司徒鬱?”
自幼學製香,司徒鬱這個製香大師,陸幽然可是仰慕許久。
“沒錯。”婉婉語氣蠱惑,“隻要姐姐聽我的,我有辦法幫姐姐拜到司徒鬱門下。”
“什麼辦法?”
“很簡單,司徒鬱手裡有歲歲的香包,一心想要找到配香人,隻要姐姐在歲歲之前,找到司徒鬱,證明那個香包裡的香是你配的,司徒鬱一定會驚為天才,認姐姐為弟子。”
婉婉抬起右手,將手中寫好的信放到陸幽然手上。
“姐姐容貌才學本就出眾,再成為香聖的弟子,在鬥香大會上揚名,還怕得不到皇上的賞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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