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啊,張醫生,這麼晚給你添麻煩了!”
陳江川一看進來的值班醫生竟然是給自己媳婦接生的張醫生,這還說啥,巧了!
“咿?江川哥?!”
原本在值班室打瞌睡的張醫生被護士喊過來之後一開始還有些不耐煩。
這大半宿進醫院不讓人睡個好覺的能是啥好人,她才懶得看家屬長啥樣,結果沒想到還是熟人!
“是我,傷者我兄弟,麻煩張醫生給看看。”
陳江川也沒想到,怎麼婦科醫生還能管外科啊,那外科醫生是不是也能治婦科問題?
難道大家都能串科室?
得虧當時他給媳婦物色接生大夫時沒有盲選,而是找了個好說話的女醫生。
“放心!
雖然我主攻婦科,但外科比婦科簡單多了,不難處理。
隻是醫院麻醉藥可能沒貨了……”
張醫生有些抱歉跟陳江川解釋。
她已經看過傻柱的病例,現在看對方這滿嘴血的樣子估計是把之前縫的線撐破了,隻要消毒後重新縫一下就行。
可是沒有麻醉藥的話,不知道這小夥子能不能承受。
聽到張醫生這麼說,原本一直不敢吱聲,擔心自己真會變成啞巴的傻柱終於放心點兒。
可是……要在舌頭上動針不給上麻藥的話,他估計能疼死吧?
“沒麻藥了?”
陳江川沒有在舌頭這麼敏感的地方挨過針,但不用想都知道疼是肯定跑不了。
“是的!
今天有個腹腔和胃出血的傷員把最後一瓶麻藥都用完了,要是等采購的話,估計得到天亮才行。”
張醫生跟陳江川已經是老熟人了,說話也沒有藏著掖著。
“要不然就讓柱子等等,要是沒麻藥,萬一這小子受不住咱們也當不起責任。”
陳江川是眼看著張醫生給傻柱把舌頭重新消毒的。
這貨確實把之前縫的線弄開了,但隻要他不故意說話,情況應該不會繼續惡化。
“要是他能等的話,也成。”
剛才陳江川的話確實說到張醫生心坎裡了。
這年頭雖然還沒有太嚴重的醫鬨,可誰也不想被患者在背後戳脊梁骨呀。
治好病人功勞是醫院的,治廢了黑鍋是醫生的。
既然病人這邊都同意等到明天再縫合,她一個醫生也看樂見其成。
她閒著沒事兒乾了,背那罵名圖什麼!
“咿?!”
床上躺著的傻柱一聽今晚不給自己縫合,那得白白淌多少血啊?
他拉了拉陳江川的衣角,一雙小眼睛裡全是對死亡的恐懼,現在他爹不在,就指望著陳江川了!
“柱子,人張醫生說了,最後的麻藥都給二大爺用上了。
這也算你的命不濟,要不是你給人家錘一下子,咱至於的沒麻藥用嗎?
你張嘴,我再仔細瞧瞧……
你這舌頭雖然沒少流血,但好歹現在已經順利止住。
要是今晚強行給你縫合,我擔心你受不了活活疼死,舌頭可不是彆的地方,不能開玩笑的。”
陳江川說的都是真話,至於傻柱會不會疼死那就不知道了。
他這樣做其實也想賭一把!
既然靈水有治病救人的功效,那彆說煮開了,就算凍成冰疙瘩也該同樣有效才對。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