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微熱的天氣,隻有清晨可以曬一曬太陽。今天林顰兒要去赴香菱的約會,她準備了一個彩色的袋子,底座帶硬紙盒的那種,裡麵放著林顰兒親手做的蛋黃醬三明治。
兩人在一處街心公園見麵,這裡幾步一個長椅。隨便挑了一處坐下後,林顰兒便拿出自己做的三明治給香菱分享,一起帶來的還有一整盒造型很漂亮的水果,和兩杯焦糖布丁牛奶。
香菱胃口很好,她抱著三明治大嚼特嚼起來。林顰兒用粉色okitty的油紙包三明治,配合香菱鼓鼓的腮幫子,看起來可愛又俏皮。
“抱歉,我做了孕婦以後才知道食欲可以控製我。昨晚我夢見你做三明治給我吃,今早我就等不及要見你了。一秒也等不了…..”
“慢慢吃,我做了兩個都給你吃。”林顰兒寵溺地說道。
薛文起也不放心地跟來了,不過他不敢靠近兩位女士,隻在不遠處的長椅上坐著,觀察著她們。
林顰兒等香菱咽下最後一口三明治,才給她遞去一瓶自製甜品飲料。
“這個也是我做的,你不能喝咖啡,所以今天我也喝飲料。”
香菱接過插好大號吸管的杯子,大大喝了一口,一臉滿足道:“你做的真好,薛先生雖然也請了保姆給我們做飯,但我早吃膩了她做的飯。你不忙了,把三明治的配方發給我,饞了我也自己做來吃。”
林顰兒看看薛文起,隨後壓低聲音問香菱道:“你那天說的曆先生是誰?”
“抱歉顰兒,我那天回去後就被警告了。我簽了協議不可以透露雇主的名字。你可以問我點彆的,我會知無不言的。”香菱說完朝薛文起那邊看了一眼。
林顰兒歎了口氣,看來晚了一步,隻好作罷。
“好吧,那你過的好嗎?你覺得怎麼樣?沒有人逼你做什麼吧?薛文起對你好嗎?”林顰兒把這些天的擔憂都問了出來,那天留了聯係方式回去,林顰兒就發了信息問香菱,不過她好像不經常看手機,過了兩天才回複自己,也就是那天約了今天見麵。
香菱笑道:“我很好,我是自願的。沒有人逼我,我隻是想靠自己的能力去找回我的家人。”
“你的家人?你可以告訴我線索,我讓水溶幫你找,大家一起努力會更快一點。”林顰兒記得上一世,香菱好像是被拐子拐來的。
“問題就是我不記得了,我的雇主說會通過福利院的信息和dna幫我尋找家人,隻是一直沒有消息。”
林顰兒又歎氣,果然還有比她更命苦的人。
“那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一定記得找我。”一邊說一邊拿出水果給她吃。
“放心吧,我有需要一定會找你的。我一見你就覺得你很眼熟,我們好像在哪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可能這就是她們說的一見如故吧!”
林顰兒開心,眼睛又彎成了月牙狀。
“我也是,也許上一世咱們就是好朋友也未可知呢!”
突然香菱把林顰兒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肚皮上,林顰兒驚奇極了,好像有一條魚在她手心裡遊過。
“小家夥們睡醒開始活動了……”
“小家夥們?”林顰兒更驚奇了。
“對,我肚子裡懷的是雙胞胎,一個男孩兒一個女孩兒。”
“哇……”林顰兒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知道是應該恭喜她,還是替她擔憂,但看她臉上布滿幸福的笑容,隻好先替她開心吧!
待到中午兩人才依依不舍地告彆,順便約了幾天後再見麵。林顰兒還要趕去酒吧排練,經過這幾天的排練磨合,她們的新樂隊已經初見雛形。
樂隊隊長兼薩克斯風:艾倫。
樂隊全能補位選手:林顰兒哪裡需要,往哪補。目前補位吉他和貝斯。)
ara最近她正在練習爵士hiphop和bbox等表演方式。)
樂隊鋼琴演奏:裡約。
樂隊長笛演奏:休伯特。就是那位金絲邊眼鏡精英男)
因為她們樂隊負責前半場演出,整體氛圍以輕鬆愉快為主,所以沒有鼓手。
她們在玩一種很新的音樂形式,以純音樂演奏為主,少唱多彈,唱的部分慢慢被改為了和聲、輕輕哼唱或是bbox的方式。
林顰兒最近跟京城原來樂隊的夥伴也聯係緊密了起來,她每天都會跟範美宇視頻一個小時,請教他一些貝斯的指法和演奏問題。排練休息的間隙,林顰兒在角落默默練習指法,她永遠都是那個最刻苦的人。
因為她發現她的新樂隊成員們都是即興表演的神,她們每一次排練都會迸發出新靈感,每一次都比前一次有感覺,並且有時候在舞台上她們也會隨時即興改動。
第一天演出,她們排練了一首很有感覺的開場歌曲,隻見男樂手們都是身著黑色西裝套裝,女士身著黑色禮服。舞台前麵的桌子上擺著五個黑色的魔法帽。
樂手們依次入場,走到桌子前戴上魔法帽,隨著緊張的音效聲,等待帽子把他們分配到各個學院—也就是自己樂器的位置,搞得像音樂劇的感覺。
ara揮動魔法棒,並在麥克風裡唱著咒語,音樂聲才有層次地傳出。
先是休伯特吹奏長笛的聲音,隨後是艾倫的薩克斯和聲,再來就是林顰兒的貝斯彈出節奏,一開始鋼琴慢慢輕輕地和聲,直到燈光亮起,鋼琴聲成為主角,開始活潑而跳躍,其他樂器也逐漸明顯起來。
彈的正是《海德薇變奏曲》,下麵用餐的客人們立刻被台上年輕的新樂隊感染,有客人居然拿起湯勺假裝是魔法棒,對著同桌的朋友念動咒語,一下子把大家都帶回了哈利波特站在站台上,準備穿越牆壁的情景。
一曲接一曲,活潑還在繼續。接下來的表演也都是快樂的歌,aara故意壓低聲音的哼唱,和林顰兒的低音貝斯產生出來一種奇妙的化學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