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也跟著大家笑,臉都笑紅了。笑完接著說:“我就說你這小子,平時看著挺機靈,怎麼上台了這麼死心眼。你就調好位置再開始,讓他們等著。”
馮紫英隻有在胖子麵前才乖巧許多,這就是所謂的一物降一物。他不好意思撓撓頭:“我那不是第一次上台沒經驗,一怕觀眾等,二怕哥哥們不耐煩嘛!”
胖子點點頭,欣慰地拍拍馮紫英的肩膀:“你小子也算是我很驕傲的徒弟之一,我一開始沒想收你,也就是看著曆老板麵子。”這樣說時看一眼林顰兒。
這邊林顰兒瞬間臉紅,拿起酸奶掩飾性地喝了一口。
胖子收回眼神繼續說:“我總覺得你家裡條件那麼好,早晚要回去繼承家業,學這個也就是一時興起,估計等手指被鼓棒磨出水泡你自然就不學了。沒想到你給我堅持這麼久,還越做越好了。之前那幾首歌聽說都是你參與填詞的?可以呀小子!”
馮紫英被胖子老師誇的不好意思,一時竟扭捏起來。
高木西看著樂了:“哎呦,我看這桌上沒有酒,你們一個個怎麼都臉紅了?讓我看看你們的酸奶裡麵是不是提前兌酒了?”說完把馮紫英的酸奶打開放到鼻子下麵聞。
這會兒火鍋宴的氣氛更熱鬨起來,女孩子們也逐漸變得話多,也講了一些曾經有趣的舞台經驗。
看大家講得差不多了,大軍老師才準備發言,他先站起來鞠一躬,這才緩緩開口:“我說說我的感受啊!我17歲玩樂隊,如今35歲,玩了18年。說句倚老賣老的話,我玩音樂的年月可能跟你們的歲數差不多大。這十八年,我就隻耽誤過一次演出,那次是手機沒電沒充上電,也就沒聽到鬨鐘。但是最後一刻我還是找人去替了我,也算沒給人家耽誤事兒。
oy道歉,更應該給觀眾道歉。
咱們在舞台上,觀眾就是咱衣食父母。你說咱圖啥?光圖錢的話,咱乾點彆的不好?就像胖子說,人馮少爺還能繼承家業呢!人家圖啥?我們圖啥?
反正我不知道你們圖啥,我就圖一個我樂意,我喜歡,我就喜歡我在舞台上唱歌的感覺,我一唱歌感覺我燃燒了自己,我閃閃發光。
或者再說我給彆人做點音樂的時候,我圖啥?我圖的是共鳴,就是我想表達什麼,我表達了,他們懂我,我就高興…..”
“大軍老師說的特彆好,這就是藝德。決定做藝人,就要有藝德。還要在這過程裡保持自我。”
這次的談話特彆好,在場的各位之間產生了很大的共鳴,說到激動之處忍不住舉起酸奶瓶乾杯。
飯後大家又成鳥獸狀,各自回自己的排練廳。這次公演得到不淘汰人的消息後,好像反倒激起了所有人的鬥誌。
之前為了比賽不敢嘗試的風格,大家也都想試試,排練也比之前積極。
胖子他們樂隊打算一首歌用新金屬的曲風玩搖滾,另一首打算唱輕鬆一點的雷鬼音樂。
馮紫英他們跟林顰兒預定了一首爵士樂,再一首歌高木西作曲,馮紫英,貝貝作詞,準備演唱流行音樂。
林顰兒帶著隊伍其他七個女孩兒,在排練室集合。她們把地板擦乾淨,頭對頭躺下,腳衝外,擺成花瓣的形狀。
林顰兒用手機播放舒緩的音樂,領著夥伴們進入冥想,蘇妙玉教她冥想可以舒緩焦慮,也可以騰空自己大腦裡的思緒,把沒用的想法騰出去,新的想法才會住進來。
“請大家跟著我進入冥想,讓自己的靈魂變輕,逐漸脫離桎梏我們的身體,靈魂在飄,飄到一片幽靜的花園中。
那裡正是暮春時節,微風輕柔,攜著融融暖意拂過,卻也攪亂了枝頭的平靜。沁芳閘邊,桃花灼灼,本是爛漫盛景。
突然微風拂過,這風一擾,粉嫩的花瓣便簌簌而下,似雪片紛紛揚揚,很快便落得滿地皆是,宛如給大地鋪上了一層薄軟桃粉的錦毯。
不遠處,幾株垂柳身姿婀娜,嫩綠的枝條隨風輕擺,像是靈動的絲絛。細長的柳葉間,新抽出的嫩芽泛著鮮嫩的鵝黃,透著勃勃生機。風過時,柳絲搖曳,不時掃過一旁的小徑,似在溫柔地拂去歲月的塵埃。
小徑蜿蜒曲折,通向一片蔥鬱的竹林。修長的翠竹高聳入雲,枝葉交錯,灑下斑駁的光影。微風再次吹過,竹葉沙沙作響,和著遠處傳來的潺潺流水聲,宛如一曲自然的樂章。
沁芳閘下,溪水潺潺流淌,水麵波光粼粼,清澈見底。溪邊長滿了不知名的小花,紅的、紫的、白的,星星點點,肆意綻放,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引得蜂蝶在其間忙碌穿梭,嗡嗡嚶嚶。”
剛才尹月幫她點燃一支帶著花香味兒的線香,講到不知名的小花時,果然聞到了花香,那種感覺像是看了一部文藝風景片,又好像身臨其境一般,身體懶洋洋地平躺著,慢慢等待靈魂歸位。
十分鐘後,幾個女孩活動活動身體,撐著胳膊坐了起來。
林顰兒忍不住問:“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覺得身體變得輕盈了,頭腦也變得清晰了?”
oy,你真的是有魔力呐!”莫雲舒伸著懶腰說道,她一開始是不屑於參加什麼冥想活動的,迫於集體活動不好不合群,但沒想到林顰兒直接帶她來了一場靈魂之旅。
大露露笑莫雲舒:“雲舒隨便一說話都是帶押韻的,要不要給我們的歌寫一段rap啊?”
“沒問題啊,你把你們的詞給我看。一個小時就能給你搞定。”
妮妮張大了嘴巴羨慕道:“好厲害,一個小時就能寫出歌詞。”
莫雲舒驕傲道:“又不是整首歌,一般我根據主歌詞寫一段rap隻需要一小時。”
林顰兒看著她們的互動開心,莫雲舒看著酷酷的,其實內心火熱。她很會寫詞,尤其擅於押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