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了才怪。
賀祺然和段清揚在某些方麵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當他們彼此相對時,表麵上都會展現出一種信任的態度,仿佛對方是絕對可靠的夥伴。然而,這種信任並非毫無保留,而是建立在一種微妙的平衡之上。
一旦他們察覺到對方的行為或言語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兩人都會選擇麵上相信,但在背後展開調查,試圖揭開事情的真相。
這種行為模式使得他們在人際交往中顯得有些複雜。他們既不會輕易地對他人產生懷疑,也不會盲目地信任他人會在表麵上維持著一種和諧的關係。這種相似性或許源於他們對人性的深刻理解和對世事的洞察力。
賀祺然從段清揚和林適的對話裡聽出了很多不對勁。但段清揚肯定是不會告訴他的,所以賀祺然決定自己去探查。
賀祺然沒什麼門路,但徐義明有。徐義明作為四班最擅長交際的男生,他有一套自己的交友係統。在聽了賀祺然的訴求後,徐義明哦了一聲:“你覺得林適有點奇怪?他不是一直很奇怪嗎?怎麼,他對你動手了?”
賀祺然早就知道林適和徐義明之間有事瞞著自己,徐義明擅長偽裝,就算和林適早早鬨掰,但過一段時間就能麵不改色地和林適說說笑笑,完全看不出來兩人曾經發生過爭執。
徐義明沒有告訴賀祺然這件事,卻也沒有隱瞞過。賀祺然向來擅長觀察,當然能意識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因為徐義明總是這樣,他想說的事會主動告訴賀祺然,但徐義明不想說的事,賀祺然問了也是白搭。所以賀祺然並沒有詢問徐義明和林適的過往,他等到了合適的時機。
“他沒有對我動手,”賀祺然無奈,“為什麼你們總覺得我和唐僧肉一樣,所有人都會想要從我身上咬下一塊肉來?人民幣都還有人不喜歡,更何況是我。”
徐義明默默吐槽:“你和唐僧肉有什麼區彆,收到的惡意隻多不少。”
賀祺然輕咳一聲:“說正事,能不能打探到林適最近做了什麼。”
徐義明眼神飄忽了一瞬,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沒有直接告訴賀祺然,而是給賀祺然推薦了一個更加合適的人選:“去找梁霽月吧,她會告訴你一切。”
於是賀祺然站在了梁霽月麵前。
梁霽月沉思了很久,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最近給徐義明臉了,能讓徐義明這麼坑她。梁霽月深吸一口氣,麵對著賀祺然那張誠懇的漂亮臉蛋,也說不出什麼重話,隻能在心裡暗暗地罵徐義明不講道德,明明他和賀祺然的關係更加親近,卻把事情推到她這邊來。
劉夢璿坐在梁霽月身邊,哢嚓哢嚓地吃薯片。劉夢璿是個八卦的小姑娘,一開始她見到賀祺然主動來找梁霽月還興致勃勃的,但聽完賀祺然的訴求後,她就開始抱著一包薯片默默坐遠了些,假裝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但劉夢璿還是忍不住豎起耳朵,偷偷聽著賀祺然和梁霽月的對話。她一邊假裝若無其事地吃著薯片,一邊在心裡暗暗祈禱,希望事情能夠快點結束,畢竟這件事梁霽月當做八卦和劉夢璿分享了,劉夢璿聽完直呼不可思議。
賀祺然凝視著她們,敏銳地捕捉到了一些不尋常的跡象。尤其是梁霽月那欲言又止的表情,更是讓他心生疑惑。
賀祺然輕歎一聲,無奈地說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看你的樣子,似乎徐義明出了一道棘手的難題。如果真的不方便說,那我就不再追問了。”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理解和寬容,仿佛能夠體諒梁霽月的處境。然而,梁霽月的內心卻並不像表麵那麼平靜。
梁霽月這個人,最見不得美麗的人在她麵前流露出落寞的神色。而賀祺然顯然並不知曉這一點,但徐義明肯定是心知肚明的。正因為如此,徐義明才會特意安排賀祺然來見梁霽月,他深知梁霽月的軟肋所在。
梁霽月深吸一口氣,開口時有些彆扭:“……也不是不好說,這件事背後扯到的人也不多,大概就是一些想要更進一步的人因為一個位高權重的人的承諾走到了一起,他們各自分了工,這些人裡地位最高的那個保證計劃能順利進行,最有腦子的那個製定了一係列的針對某個人的計劃,最擅長洞察人心的人將所有人串起來,他們各自分工,為了完成某個大人物的願望。”
梁霽月說的隱晦,但賀祺然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是誰。
“……”賀祺然沉默了好一會,最後冷笑了一聲,“明明,明明在我麵前很期待藝術節的。”
梁霽月眼觀鼻子口觀心,假裝自己什麼都沒聽到。梁霽月知道那麼多事,她的生存小技巧就是,和自己無關緊要的事少打聽。
就算賀祺然知道那個大人物是誰,就算梁霽月也知道那個大人物是誰,但是他們都沒有說出口。梁霽月是謹慎起見,賀祺然大概是不想提到那個名字。
賀祺然的憤怒從心口湧起,但他並沒有忘記自己來找梁霽月的目的。他強壓著火氣,問梁霽月:“林適在這裡麵扮演了什麼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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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霽月望天:“……一個不算太邊緣的角色,他差不多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畢竟已經有人跟他做了利益交換,他得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不是嗎?”
梁霽月的臉色有些奇怪,畢竟誰知道林適的真正願望就是得到一位名師的一對一輔導啊?這也太奇怪了吧!
梁霽月這種學渣真的很痛苦,不覺得世界上有人會喜歡學習。
賀祺然敏銳地察覺到了一點異樣:“這件事是昨天晚上才定下來的,怎麼一個晚上你就全清楚了?”
梁霽月微微一笑:“祺哥,可不要懷疑我的能力啊,開玩笑,我超級厲害的,隻要是發生在學校裡的事,就沒有我不知道的。”
賀祺然聳聳肩,他沒有反駁梁霽月,依舊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梁霽月是真見不得美人皺眉,就算知道這是徐義明的小伎倆,但梁霽月知道,賀祺然是完全不知情。
畢竟梁霽月和賀祺然的交流不算多,賀祺然那張臉完全長在梁霽月審美點上的事也隻有徐義明知道。
梁霽月歎氣,決定還是告訴賀祺然一些小小的提醒:“那位大人物不一定是想要破壞什麼,她知道這件事對你而言意義非凡,可能是有人渾水摸魚,刻意引導這件事走向一個不可言說的極端,可以仔細觀察觀察。”
賀祺然想到自己被破壞的書法作品,情緒有些低落,但他馬上想到了梁霽月可能知道這件事:“那你知道是誰破壞了我的書法作品嗎?”
“是學生會裡的人,”梁霽月的聲音乾脆利落,“但這件事並不是針對你的,是針對易舒彧的。”
賀祺然眨眨眼。
“易舒彧的性格你應該也能感受到,”梁霽月直言不諱,“她是個很有能力的領導者,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她的領導風格,有多少人愛她,就有多少人恨她。學生會內部不是鐵桶一塊,易舒彧和學生會長積怨已久,如果易舒彧這次的藝術節完美地舉辦了,那麼學生會長就會被她壓一頭。我想學生會長不會坐視這種事發生。所以他們需要在藝術節前對易舒彧負責的重點區域搞破壞,讓易舒彧輸得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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