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景象，我有些懷疑，忙揉了揉眼睛。
可等我再睜開眼，眼前仍舊是荒涼一片。
恰逢一道寒風出來，我打著哆嗦，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汗毛早就豎起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
“師傅，這裡怎麼了？”
我叫住了老山神，他的腳步一頓，許久才緩緩轉身。
“沒怎麼，就像你看到的這樣。”他一臉平淡的說道。
可他臉上平淡，眼底卻閃過了一絲神傷。
我皺起了眉，再次環顧四周，心口像是壓了一塊大石頭。
前段時間，我第一次進入這個地方，我隻覺得這裡就是陶淵明筆下的桃花源，真正的人間天堂。
可等我從山洞裡走出來，外麵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目之所及，草木枯萎，再也看不到一絲綠意，相比於外界冬日的荒涼，這裡更像是莽荒時代，從根本上荒蕪了。
我眉頭緊鎖，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難不成，在我身居洞穴的這段時間，出過什麼大狀況？
老山神不願意回答，可得不到答案，我無法安心。
“師傅，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目光堅定地向老山神索要答案，我注視著他略顯混濁的眼睛，告訴他我必須要知道答案。
我們兩個四目相對，僵持了片刻後，他終於長歎了一口氣，眼神中添了幾分落寞，緩緩說道：“你不用多想，這隻不過是正常變化罷了”
我皺著眉，微微歪頭，表示不理解。
“之前這裡之所以常年生機勃勃，主要是因為這裡與外麵相隔絕，靈氣充足，你過來這裡應該也能感受到這裡的不同。”
我微微張嘴，怪不得來到這裡我感覺無比的舒適，原來是靈氣充沛的緣故。
可緊接著，我更加疑惑了。
那是什麼原因，能讓充盈的靈氣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消耗殆儘。
要知道天地靈氣，由萬物而生，雖然近些年來靈氣越來越稀薄，但這是經過了數千年的損耗，再加上人類的增加，科技機械化發展造成的汙染嚴重，所以產生的靈氣遠遠抵不過消耗的靈氣，才一步步造成的。
會是怎樣的情形，能造成比這數千年演變還嚴重的惡果，讓這塊寶地，這麼短的時間裡變成這副模樣。
麵對我的追問，老山神臉色更沉了，他直勾勾地看著我，搞得我心裡發虛，像是自己做了什麼壞事似的。
那個眼神太折磨人了，我忙摩挲著臉，假意看向了旁邊。
“你以為你當初吸收的那些炁來自哪裡？”
突然老山神開口了，卻是一句話讓我繃緊了身子。
他的聲音在腦海中回蕩了數次，我才轉過頭，一臉詫異地看著他，“所以說，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老山神看了我一眼，負手背過了身子。
“命運所使，我開辟了這一方天地，沒想到最後卻給你做了嫁衣。”
他肯定了我的猜測，我身形晃動，一時間有些難以自持。
當我吸納了天地間的炁，得到了提升後，我是開心的。
可知道這也是有後果的，我心裡卻也覺得不太好接受。
“好了，不用想了，這裡原本就是特地隔絕出來的，現在也算回歸自然了。”
我沉聲沒有開口，還是釋懷不了。
“你好好看看這裡，看看現在的風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