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鼻腔中土腥味跟腐屍味融合的瞬間,我突然知道了的老鼠身上的味道是什麼味道了。
結合上我們所處的環境,我當即猜到了地老鼠是乾什麼。
就像他的網絡名稱一樣,他是一隻的老鼠,一隻在地下打洞的老鼠,他就是一個盜墓賊。
一個盜墓賊來找我,說是撞鬼了,結果把我帶到了深山老林裡,隻能是他在下坑盜墓的時候遇到臟東西了。
而剛才樹下堆積的新鮮泥土也印證了這一點。
我突然就怕了,不過不是怕臟東西,而是怕自己受牽連,再被抓進去。
我下意識地想要逃跑,結果踩到樹枝發出聲響,被地老鼠給察覺了。
他繞到我身後,我便察覺有尖銳的東西抵住了我的後腰。
的老鼠還特地用了用力,用刺疼感來暗示我。
我是走陰行的,我可以用術法符籙來對付妖魔鬼怪。
可我也是人,也是血肉組成的,我也怕刀子。
無奈之下,我隻能在地老鼠的指引下,來到了這個盜墓團夥搭建的棚子裡。
麵對團夥成員的挑釁,我仍舊顧及身後的刀子,不敢發火。
“大哥,我咋感覺這小子不太靠譜啊!”那人打量了我片刻,搖著頭對地老鼠道。
這時我後腰上的觸感突然消失,地老鼠拿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走到我麵前。
目光觸及泛著寒光的刀刃,我頭皮發麻,心中一陣惡寒。
還好剛才沒反抗,否則不難想象這把匕首插進我身體裡的畫麵。
“周大師,你應該也知道我們是乾什麼的了,不用太緊張,我們就是求財,也不想沾上人命,請你過來就是幫我們處理些事情,隻要處理好了,錢一分都少不了你的,當然了,拿了錢之後,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心裡也得有點數。”
的老鼠語氣平淡,臉上沒有表情,話到最後,目光一凜,威脅味十足。
我冷眼看著他,儘量保持鎮定,但隻有我自己知道,這會我後背都透了。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我也不喜歡不管閒事,今天的事情就當什麼都沒發生,但有些事情我也不想涉及。”
盜墓屬於外八行,挖墳刨坑,吃死人飯的,有什麼事乾不出來?
的老鼠嘴上說著不想沾上人命,可也沒說手上沒有人命,所以他的話我是一點都不信。
為了防止對方直接出刀子,我先是表明了態度,才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的老鼠挑了挑眉,低頭把玩起了手中的匕首。
應該是有意的,刀身反射光芒刺得我睜不開眼。
“周大師還是明事的,隻是今天的事發生了,又怎麼能當沒發生過呢!想要大家安心,隻有都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否則就是我願意讓你走,怕是我身後的兄弟也不願意啊!”
的老鼠說完,當即有兩個一臉凶相的男人站了出來,攥著拳頭,捏得嘎嘣作響,剛才打量我的那人就在其中。
我眉頭一緊,心道,看來今天是走不了了。
對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我已經彆無選擇。
我已經知道他們是乾什麼的了,跟著他們乾,事成了,拿了錢,就跟他們脫不開乾係了,自然不可能出賣他們。
反之如果我不答應,不用他開口,剩下的人就不可能讓我活著離開這裡。
深吸了一口氣,我終是點頭答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