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之中,張獻忠與徐以顯正對著一幅地圖,神情專注,眉頭緊蹙,輕聲商議著戰略部署。
此時,秦虎那粗獷的嗓音遠遠傳來,人未到聲先至。“大帥,大帥!”
張獻忠被這突如其來的喊聲打斷,微微皺起眉頭,抬眼望向營帳門口。
秦虎風風火火地衝進營帳,臉上滿是興奮之色,大聲說道:“大帥,大喜啊!安順投降了!”
張獻忠一聽,臉上瞬間綻放出驚喜的笑容,猛地站起身來,雙手重重拍在桌上,問道:“當真?”
秦虎用力地點點頭,說道:“千真萬確,消息剛剛傳來!”
張獻忠大喜過望,連忙招呼徐以顯,說道:“徐先生,走,咱們去看看!”
徐以顯也麵帶微笑,拱手說道:“恭喜大帥,此乃天助我軍!”
張獻忠大笑著,一甩衣袖,大步流星地朝著營帳外走去,徐以顯和秦虎緊跟其後。
當張獻忠等人來到城門前時,隻見安順土司等人正垂頭喪氣地站在那裡。
張獻忠騎在馬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大聲說道:“爾等如今投降,可還不算太晚!”
安順土司抬起頭,眼中滿是無奈與屈辱,說道:“隻求大帥能信守承諾,饒過城中百姓。”
張獻忠哈哈一笑,說道:“那是自然,隻要你們真心歸順,本帥不會為難你們。”說罷,他一揮手,示意士兵進城。
進入城中,張獻忠看著四處破敗的景象,心中不禁湧起一絲得意。
這時,李定國走上前說道:“大帥,雖安順已降,但仍需小心提防,以防有變。”
張獻忠點了點頭,說道:“定國所言有理,你立刻去安排士兵巡邏,加強城防。”李定國領命而去。
夜晚,安順土司府內燭火搖曳。張獻忠高坐在主位上,神色威嚴。
他目光掃向下方,冷冷地說道:“來人,把安順土司和鎮寧土司給本帥叫來。”
不多時,安順土司和鎮寧土司心懷忐忑地走進府內,恭敬地行禮。
張獻忠開門見山地說道:“本帥念你們投降有功,給你們兩條路選。
一是到本帥軍中效力,為我征戰;二是去成都養老,安享餘生。你們自己選吧。”
安順土司微微抬頭,小心翼翼地說道:“大帥,我等在這安順生活慣了,想留在部族內,為大帥守護這一方土地。”
張獻忠猛地一拍桌子,怒喝道:“放肆!你當本帥是好糊弄的?這由不得你們!”
安順土司和鎮寧土司嚇得連忙跪地,渾身顫抖。
鎮寧土司連忙說道:“大帥息怒,我等不敢。那……那我二人願去成都。”
張獻忠這才臉色稍緩,說道:“算你們識相,到了成都,若老老實實,本帥自不會虧待你們。但若有二心,哼!”
安順土司和鎮寧土司連連點頭,說道:“多謝大帥開恩,我等定當忠心耿耿,絕不敢有二心。”
張獻忠揮了揮手,說道:“下去吧,收拾收拾,明日便啟程去成都。”
兩人如蒙大赦,弓著身子退出了房間,額頭上已滿是冷汗。
徐以顯在旁邊將張獻忠的處理結果看在眼裡,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大帥,這個決定妙啊,實在是妙!”
張獻忠微微側頭,看了徐以顯一眼,問道:“哦?妙在何處?說來聽聽。”
徐以顯連忙說道:“大帥您想啊,要是讓他們留在安順,這裡畢竟是他們的地盤,根基深厚,人心難測。
即便他們現在投降,保不齊哪天心生反意,暗中聯絡舊部,那恐怕早晚都會出意外。
如今讓他們去成都,離開了自己的勢力範圍,在咱們的眼皮子底下,諒他們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
張獻忠微微點頭,說道:“嗯,你說得倒也有些道理。本帥可不能給自己留下隱患。”
徐以顯接著說道:“大帥英明!如此一來,既能彰顯大帥您的寬容大度,又能杜絕後患,可謂一舉兩得。”
張獻忠哈哈一笑,說道:“還是你這腦袋瓜子轉得快。”
徐以顯趕忙低頭說道:“都是大帥領導有方,屬下不過是順著大帥的心思揣摩罷了。
如今,我們已然入駐安順。
不過,為了確保局勢的穩定,還需要派遣一支軍隊帶著鎮寧土司的書信前往鎮寧。
張獻忠坐在椅子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目光看向眾人,說道:“諸位覺得此事該如何安排?”
徐以顯上前一步,拱手說道:“大帥,依屬下之見,這支軍隊人數不宜過多,以免引起鎮寧方麵的恐慌,但也不能過少,要足以顯示我們的軍威。”
李定國沉思片刻,說道:“大帥,末將認為,領軍將領需心思縝密、能言善辯,以便應對可能出現的各種情況。”
張獻忠微微點頭,說道:“嗯,有道理。那派誰去合適呢?”
這時,秦虎站了出來,大聲說道:“大帥,末將願往!”
張獻忠看了看秦虎,說道:“你倒是勇猛,但此事還需謹慎,光有勇猛可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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