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的人群如同一個磁鐵,將街區零散的人,全都吸引,彙集。
往京兆府而去。
木婉婷聽到十幾個暗衛還沒有將陳學明給乾掉。
他們全死在陳學明冰冷無情的劍下。
手一顫,茶水晃出,灑到她的襦裙上。
正紅的襦裙,一小塊暗紅突顯。
木婉婷盯著胸前的茶漬,暗道了一聲:可惜。
陳翰聽到小廝來報,“你說他又被人暗殺?”
“是的,大人。
他讓人將屍體串成串,正拖到京兆府。”
“胡鬨,丟人現眼的東西!”
陳翰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千年世家陳家怎麼能出如此殘暴之人。
陳學明有沒有身為陳家子孫的自覺。
“走!”
陳翰非得點醒陳學明,做人不能如此張揚。
此時,京兆府門前一條街,連針插縫的空間都沒有。
放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
全是人。
京兆府劉大人是知道陳學明的,倒黴孩子想坑他。
敲響鳴冤鼓,衙役出來,接過鳴冤棒,問,“是否帶上狀書?”
“沒!”
陳學明回答,他口頭述說。
書記官將之記錄,待陳學明說完。
將之上呈給劉大人。
劉大人不接,也得接下狀紙。
還是沒有原告的狀紙。
讓衙役將陳學明、端木靜姝等人帶上堂。
屍體同樣被帶到堂上。
“陳大公子,是死者先刺傷你,還是你先動手。”
問題問得很蠢,劉大人咳嗽一聲,憋紅著臉問了出來。
劉大人敢問,陳學明敢回答,“今日,我本想到京兆府詢問我母親鋪子,怎麼歸還給我。
沒有想到半路上有刺客殺出,若不是我小有身手,身旁的侍衛身好不錯。
此刻,躺在地上的人,是我!”
堂外的人聽了無限唏噓。
“陳大公子招誰惹誰,派出這麼多人來追殺他。”
“沒聽他說,他想要回他母親的東西。
你想想他的繼母是誰?”
出自木丞相府的木婉婷。
木府的女兒,嘖嘖嘖!
哪一個是白給的。
關於木府女兒心狠的話,再一次成為京城的大八卦。
仵作到了公堂,先是按脈搏,探呼吸,感受體溫的變化。
體溫較正常人低。
最後將手放在肺部。
十幾名黑衣人,死了差不多一兩刻鐘。
傷口不難看出,基本上都是一劍斃命。
出手殺人之人定是不簡單。
仵作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如此利落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