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峰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好意思。
沒有感受。
瞅他得意的勁。
平南王和鎮南大將軍暗暗翻了一個白眼。
都怪鏡子是銅鏡,隻能照出一個模糊的身影。
用水照也不成,依舊隻是一個模糊的身影。
他看不清楚自己的樣子,以為所有人都變了。
他沒有變。
他沒有變的是記憶。
他的記憶隻有二十歲。
哎,這老小子比他們還要可憐,中間的十多年都是白活。
得意個啥勁。
“長峰,你坐在咱們中間。”
鎮南大將軍不在意他的自鳴得意,讓他坐在他和平南王的中間。
讓店小二端上酒,為顧長峰滿上一杯酒,問他想吃啥。
水晶鵝。
水晶鵝是醉香樓的招牌菜,很多酒樓看到後,想模仿。
結果無人能模仿成果。
醉香樓是獨一份的存在。
鎮南大將軍一臉難儘地看向自己的兄弟。
“做水晶鵝的老師父在八年前病故,沒人學到他的手藝。
醉香樓的招牌菜,早已變成醉鵝。”
顧長峰眼中是掩不住的失落。
他,是真的失憶。
點了菜之後,鎮南大將軍和平南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最近幾年發生的事兒。
鎮南大將軍問,“平南王,你知道定北侯周兄家的親眷到底上哪去了。
周家小丫頭和小鎮北王還有婚約,鎮北王王妃還在私下尋找周家人。”
“周兄家發生何事?”
“陛下查到周家欲行不軌,周家十歲以上的男娃,全被砍頭。
十歲以下的男娃和一眾婦孺,全都充入奴籍,不知道被誰買走。
至今生死不知。”
兩人重重歎了一口氣。
顧長峰不敢置信地聽著平南王和鎮南大將軍的話。
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再次無比確定,他確實是失去了十幾年的記憶,不然不會連基本的事兒,他不清楚。
平南王見在顧長峰還在迷糊,趁熱打鐵,“寧兄,見你的精神頭還可以,你總算從你未過門的繼室死去的悲傷中,緩過神。”
“彆提了,我壓根不記得我有什麼繼室。
她死了,還是一頭霧水。
我和顧兄的情況差不多,我的忘記了中間很多年的事,那段時間的記憶是空白的。”
空白的?
和他的情況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