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他撥通了自裡縣某個電話。他在那裡駐紮過,縣裡好幾個部門都熟悉的戰友。
他之前沒有動用這些關係,也隻是他相信單穀菲而已。
一個電話過去,對方很快就給他回複了。
單穀菲的確一年多前嫁給了一個叫周辰星的知青,並且單穀菲在婚後不久就懷孕,同年還生下了一個小男孩。
本來兩夫妻還挺恩愛的,隻是高考後不久,不知道為什麼周辰星和彆的女子亂搞被抓到了。
於是,周辰星和單穀菲離婚並娶了那女子,而他們的孩子歸了單穀菲。
於況很少讓他幫忙做什麼,所以這位曾經的戰友接到於況的電話之後,立馬就安排人去調查了。他覺得這個叫單穀菲的知青,可能是於況的什麼親戚或侄女,所以他查得很仔細。
“況哥,你放心,據說這個單知青平時在家,家裡家外都是男方在操持,連孩子都是男的帶得多。這次他作風不正,但兩人離婚之後,他還是將存款、食物都留給了單知青。”
“這件事讓他第二任妻子鬨了幾天呢。”
聽著戰友跟他說的這些,於況怎麼也笑不出來了。
“這次謝了!”於況匆匆道謝之後就掛了電話。
他大約是這個世界上最愚蠢最蠢笨的男人了吧。
他於家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的家庭?之前為了被單家趕出家門的單穀菲,他忤逆了父母忤逆了爺爺。
他那麼堅定地站在她身邊,期盼和她共度一生。但她又是怎麼對他的?
和彆的男人結婚又離婚不止,還帶著一個彆人的兒子,企圖嫁給自己?
她就那麼肯定自己會接納她所做的這一切嗎?
荒唐!
但現在他沒空管這些事了,因為車間主任來找他去車間看新生產線了。
專家們三天後就要離開了,他們這兩天要多熟悉熟悉生產線的操作,有什麼不理解的還能請教請教。
就這樣,於況在車間忙了三天又三天,直到這一天他收到了單穀菲的電報,說她收到通知書了,正準備回京。
這是就算於況想逃避都逃避不了了。
他深吸一口氣,撥通了秋百村大隊的電話,表明他要找單穀菲單知青。
電話對麵的人似乎愣了一下,“啊,你說單知青啊,她拿到師範學院的通知書後,就打了介紹信和她兒子一起去京市了。天天一大早就背著行李走了羅。”
“那謝謝你了。”於況客氣地道了謝。
和她兒子?
哈哈,和她兒子!
將電報揉成一團直接扔到垃圾桶裡。
行,那他就等著她回來給他一個解釋!
與此同時,比單穀菲拿到通知書還早幾天,莫十九和謝迪安的錄取通知書也送到了軍屬大院。
莫十九錄取的是華清大學的數學專業,謝迪安則是華清大學的地質學專業。
不僅如此,莫十九還是以接近滿分的絕對高分獲得了全國的高考狀元。
高考狀元!
這是多麼大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