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京市也不是隻有一家服裝店,等你生下孩子,我們另租一處,再給你開一家,如何?”於況苦口婆心地對單穀菲說。
單穀菲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於況,見他眼中雖有責備,但也有心疼,她心裡更難受了。
“你不怪我自作多情了?”單穀菲問。
於況將筷子遞給她,“快吃吧,麵都快坨了。你我是夫妻,本就是一體的,如今關起門來還說什麼怪不怪的有什麼意思?”
“穀菲,你現在不僅是大學生,還是我這個廠長的夫人,就算沒有那個什麼服裝店,我也不會讓你吃苦的。”
“你信我,好嗎?”
於況也是說累了,語氣中帶著一絲疲憊。
“好。”
單穀菲接過筷子吃著麵答應著,內心卻一陣心酸不已。
不過這三番四次的謀劃,都沒法將那服裝店要回來,這次本來是板上釘釘的。
為此她還專門守在莫十九回家那條路好幾天了,卻沒想到莫十九都這樣了還不妥協,甚至還敢報警。
資本家的嘴臉還真讓人惡心啊。
明明莫十九都那麼有錢了,她可是聽說了九塵投資給出去的項目款,好多項目都是好幾萬的,像紡織廠的這個生產線這樣的級彆,更是幾十上百萬的。
她隻是想要一個服裝店而已,為啥不肯給她?
況且這個服裝店的主意是她先提出來的,地址也是她選的,銷路也是她打開的。沒有她那兩個月的鋪路,又有多少人知道那家服裝店?
明明是她的栽樹才讓那服裝店有的今天,憑什麼說這服裝店不是她的?
可單穀菲也知道,現今於況將話都說到這種程度了,她還揪著這服裝店不放的話,影響兩人的感情不說,還有可能將於況推給彆人。
彆以為她不知道,紡織廠的這些人,早對她帶著孩兒嫁給於況心生不滿了。
雖說於況承認於昶是他兒子,可那些八卦的人早就傳開了,於況調到這廠的時候是未婚的。
所以她肚中的這個孩兒,是堵住泱泱眾口的籌碼。
罷了,為了胎中的孩兒,她就先放過莫十九吧。
莫十九壓根不知道經曆了這些事之後,單穀菲竟然還惦記著她的服裝店,也不知道一個人的執念可以偏執到這種程度。
不過就算她知道,也不在乎就是。
此刻,莫十九正和墨霏塵說著敬老院的見聞呢,關於那個鐘偉安,她心裡還是覺得有點不安。
雖然鐘偉安看似放下了,但她總覺得石剛則不會輕易妥協。
從石剛則特意帶了口琴過去,然後與鐘偉安相認,這種種刻意的安排,說石剛則無所圖,這說不過去。
至於圖什麼,不用猜也能想到,鐘偉安是從副團級彆退下來的,上級又對他特彆照顧。
鐘偉安無子無女,石剛則這時候以老戰友的孫子身份湊上去,不是圖權就是圖勢。
老人不願如他所願,所以才不歡而散。
石剛則和她不是同一個專業的,平時除了一學期一兩次的誌願者活動,更是碰見都很難碰見。
莫十九並無為誰打抱不平的意思,就是隨口和墨霏塵聊兩句而已。
隻是石剛則想借用老一輩的交情達到自己目的的行為讓她很是唏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