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言冉靜看著身旁的於況,無法入眠。
她和於況同房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雖熱烈卻也陌生。
要說她對於況的感情有多深,不見得。
畢竟在她作為單穀菲去世後才過去多久,他就將她娶進門了。
一開始說得多好,隻是受人所托,給這身體一個身份,但兩人不是還睡在了同一張床上了嗎?
但要說她對於況一點感情都沒有,也不是。
那些年,她都是靠著對於況的感情活著。
雖說他娶了兩任妻子,但從本質上看,這兩個人都是她自己,不是嗎?
尤其是看於況對現在的她的態度,明顯不如對原來的她。
大晚上頂著一身傷回來,卻隻字不提緣由。
什麼遇到混混被打了幾下的破借口,言冉靜是一點都不信的,臉上那鮮紅的手指印,分明就是女人的手指印。
這是被女人打了?
什麼樣的女人?
他外麵有其他的女人?
言冉靜很想問個清楚,可於況一副不想多說的樣子,讓她開不了口。
既然他不想說,說了還可能隻是刺激自己的存在,那她為何還要自作多情?
那麼為啥都不管了,她還是輾轉反側,窩囊得無法入睡呢?
轉過身,背對著於況,言冉靜想起了重生前自己死得那般淒慘,年紀輕輕卻以老人的身體樣貌死去。
心裡就覺得憋屈。
隻可惜以她現在的身份和能力,根本沒法找莫十九報仇雪恨。
不僅如此,今天還不得不一個人忍下所有,提著禮品帶著賠償信封,去給莫十九低頭道歉。
就這樣,她都能感覺莫十九對她的不屑!
“為什麼!為什麼都我有重生這樣的機遇了,還讓我如此懦弱無能!”
言冉靜緊緊揪著被角,內心諷刺又無力。
連於況,也開始對她撒謊了。
言冉靜知道,兩人夫妻時間短,他防著她無可厚非。
但那個女人,能忍受自己的丈夫頂著被彆的女人扇了一臉的巴掌回家,不管不問。
還不多想的?
白天被可能抓到警局的恐懼支配,好不容易解決了這隱患,晚上又發現於況可能出軌,言冉靜就算再冷靜也沒法平靜下來。
特彆是於況這時已經熟睡,甚至打起了呼嚕。
言冉靜將自己縮到於況的懷裡,妄圖從他胸口的心跳聲中得到安慰。
她,果然還是想從於況這裡得到愛情。
想到此,眼角的淚水悄無聲息落下。
言冉靜的糾結就像一個人的獨角戲一樣,無人知曉。
連她隻能恨卻無可奈何的莫十九,壓根就沒把她放在眼裡。
莫十九雖然知道琳達來了京市,也知道了琳達會和於況有關係,但她沒想到這裡麵還有她的事。
更沒想到對方竟衝著壬翛羽而來。
這天她和墨霏塵過了愉悅的一晚,一早神清氣爽地準備去學校上課,可沒想到車還沒開出巷口,她就發現被人盯上了。
和墨霏塵對視一眼,兩人在巷口路邊停下車,買了兩個椰蓉包、兩根油條和兩杯豆漿。
這基本是他們每天早上的餐配。
“哎呀,莫同誌,今天又是你對象送你去學校啊?”早餐店老板乾脆利落幫莫十九打包好早餐,笑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