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十九看著謝母火力大開的樣子，一時傻了眼。
她從未見過謝母發這麼大的脾氣，還當街對罵的樣子，猛一看，還真是全新的謝母。
難道這是記憶退化後的謝母，少了拘束，就放飛了自我？
不過不管怎樣，現在的謝母罵得開懷，莫十九也懶得阻攔她。
她隻要保證謝母的安全，不讓這群人再打起來，鬥兩句嘴，沒啥了不起的。
雖然今天這事是這些嬸子亂嚼舌根子引起的，但謝母該扯的頭發也扯了，再罵回去一點毛病都沒有。
不過，她要仔細聽一下內容，方便以牙還牙。
今天，她就要將傳播流言的人都揪出來。
隻是還沒等她有什麼動作，就看到謝母和方嬸子相互對罵起來。
“謝家的你是什麼意思？什麼叫我女兒跟人私奔了？她隻是去追逐自己的幸福而已！”方嬸子絲毫不退縮，高嗓門指著謝母就在罵。
謝母立即回擊道，“什麼叫追逐自己的幸福，那這麼多年她給你彙過錢嗎？給你買過一點東西嗎？”
“我女兒我家小九就不一樣了，你看我家好吃的，好用的，好玩的全是我家小九和姑爺帶過來的，你就這樣也好意思說我們小九的壞話？一點可比性也沒有！”
對於方嬸子來說，她家那個私奔的女兒就是她最大的硬傷，如今聽謝母這麼提起，心底的怨氣更重了，最後直接屁股蹲坐在地上打潑起來。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你憑什麼這樣子說我？都是一個軍屬大院的，你女兒哪裡就金貴了，不就是多了點臭錢嗎？”
“可笑啊，可笑啊！多了點錢臭錢又如何？她還不是自己藏著掖著，隻分一點邊角給你，你就這樣感恩戴德了？”
“一個小時候被拐賣出去的女兒，就算找回來又怎麼樣，還不是不肯跟你的姓？你真的確定這就是你的親生女兒嗎？”
聽到方嬸子這麼一說，本來在一旁看戲的莫十九忍不住了，剛想掐指給方嬸子一個教訓，卻沒想到謝母直接上前"啪"一聲給了她一巴掌。
“誰給你的勇氣這樣說我家小九的，她怎麼就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了？”謝母義憤填膺的罵道。
方嬸子條件反射想要用手把謝母給扇回來，沒想到下一刻她的手像中了邪一樣，抬都抬不起來。
她都還沒來得及細想，謝母下一巴掌又揮了過來。
“啪！”
聲音格外清亮。
莫十九差點兒驚呼起來，要是知道自家娘親這麼猛，她就不用對方嬸子動小動作了。
方嬸子被連扇了兩巴掌，麵子裡子都被扇沒了，繼續在地上打滾著，“我的命好苦啊！謝家人仗著自家有權有錢，欺負普通老百姓啊！”
“這還有沒有天理啊！”
周圍看戲的人也心有不忍地想要上前多說兩句，卻沒想到被謝母淩冽的目光掃過，頓時左看右看忙得很。
不一會兒，看戲的人都走得七七八八，沒剩一人。
謝母毫不猶豫走向方嬸子，凶狠的盯著方嬸子，“你再說我家小九一句試試？”
冷冷冰冰，與平時的謝母毫無關係。
語氣中帶著殺氣，讓方嬸子敢怒不敢言。
方嬸子坐在地上用手並腳，後退好幾步，才匆匆忙站起來，連褲子上的灰塵都來不及拍，就往家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