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東攥著錢的手緊了緊,不死心地問了唐大運一句,“所以,唐書記,你之前說的,支持我當廠長的話不算數了,是嗎?”
“唐書記,你答應過我的,你明明答應過我的?!”李向東情緒失控地盯著唐大運,完全沒了往日的恭敬。
看著麵目猙獰的李向東,唐大運真是為自己以前的眼光心寒。
他拚命地想將這人扶上高位,卻不想現在隻是話不如他意,就被李向東這般仇視。
唐大運不由想起於況的好。
於況的家庭雖然幾經波折,可拋開生活上的問題,於況在工作上可謂是勤勤懇懇,紡織廠的業務也在他的領導下辦得有聲有色。
如今紡織廠的銷量下滑,是大環境大經濟使然。
與其他國有企業相比,他們紡織廠可好太多了。
真要計較起來,這個紡織廠的廠長,還是於況比較合適。
哎,早知道這樣,他就不將於況父子長水痘的事上報了。
“唐書記,你怎麼不說話了?”李向東意識到剛剛自己話說得過分了,連忙壓低聲音,不安地問道。
唐大運第三次歎氣,“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拍了拍李向東的肩膀,擺擺手就離開。
李向東還想說什麼,突然覺得眼前飄過一陣煙霧,然後整個人都迷糊起來。
“你是紡織廠的副廠長?於況去哪了?”壬翛羽甚至都不露臉,語氣淡淡地問道。
李向東麻木地回答,“我是副廠長,於廠長被送到醫院隔離了......”
“哪個醫院?”
“傳染病控製中心醫院......”
莫十九皺眉,按理說於況早就自己吃了解藥,他身上的痘印應該很快就會消除。
而且她為了謝等離的事,在邊境一待就是好幾天,來不及對其他人下藥。
那目前感染的人,就隻有於況的母親費嬌嬌一個人而已。
就這麼簡單的病例,能傳染的人就隻有一個人,又怎會被送到到疾病傳染中心?
所以,這個李向東和唐大運背後做了什麼動作?
還有這兩人三更半夜接頭,說些似是而非的話,一看就是起過壞心思的。
但這些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瞥了壬翛羽一眼,揮手讓李向東恢複神智。
李向東一頓迷茫,他剛才怎麼了?還有唐向東,早就不見蹤影。
將手裡的錢揣進兜裡,眼神一狠,“唐大運,既然你不仁,就彆怪我不已。”
李向東氣急敗壞的低喃著,又強壓著怒火望向唐大運家所在的方向。
這個廠長,他勢在必得!
如果唐大運不能幫忙,那他就換個人拉攏。
莫十九沒想到還能看到李向東如此邪惡的眼神,果然,看人不能隻看外貌。
李向東看起來一個老老實實的工人形象,卻不想他的眼神卻像惡魔一樣嚇人。
莫十九可沒工夫替紡織廠清理蛀蟲。
讓他們內鬥去,她隻要確保家人安全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