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他們有什麼仇,要這樣自毀前程?”於盛皺著眉,很不理解於況的這個操作。
他還在想當初為什麼莫十九這麼不待見他,原來源頭在這裡。
可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家二弟就對謝家有這麼深的仇恨?
在他印象中,他這個二弟高傲不羈,工作、作風方麵都非常出色,當初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間轉業回來當一個紡織廠的廠長。
當了就當了,廠長的身份也妥當,可他不顧周圍的意見結婚,先斬後奏還二婚,這樣略有瑕疵的操作,真讓人看不懂。
但他們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情不能問的太細。
一直以來,於盛都覺得於況做事是很有分寸的,可如今看看,他做的這些事情都是什麼事?
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改變了於況。
於盛抬手扶了扶額,然後用犀利的目光看向於況,“二弟,現在你告訴我這些事情,想要我怎麼幫你?”
這麼一坦白,於況作為他唯一的弟弟,不管怎樣,他都不能對他不管不顧。
於況精神有些恍惚,閉上眼,“大哥,我隻是想改變一下現狀......而已。”
比如,他想要挽回一下自己的尊嚴。
再比如,他還想要工作更勝一層。
沒人知道,這麼多年,他一直卡在紡織廠廠長的位置上,上也上不了,背地裡遭受了多少流言蜚語。
結果,一夜之間,竟然連紡織廠廠長的工作,都要保不住了嗎?
如果他沒有起報複謝家的心思......
如果他沒有聽那人的蠱惑,對謝母、壬翛羽下手,那他就不會連紡織廠的門都進不了。
於況以為以他的職位和本領,又及時服下了解藥,事情就算有了變動也不會影響太多。
沒想紡織廠的那群人,竟然將舉報電話打到了疾控中心,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此刻就算於盛回來給他證明,那些人也不相信,直接將他拒在紡織廠門外。
房間裡兩兄弟正思考著該怎麼破局,不遠處,躲在樹底下休息的莫十九手裡拿著燒餅,眼中迸發出強烈的冷光。
猜測是猜測,如今聽到於況親口陳述罪狀,莫十九眼底不明的情緒更甚。
好,很好,這樣玩是吧?
那就看她如何奉陪。
還沒等她覺得先怎麼做,突然聽到於盛對於況說,“對了,二弟,這幾天你沒去醫院看,弟妹的情況你知道沒有?”
於況一喜,“是她現在恢複了嗎?”
“我就知道,阿靜身體健健康康的,不可能出什麼毛病,就算有事她也能很快恢複。”
相對自己,於況對言冉靜很樂觀。
因為,他是親眼看到,言冉靜是如何從昏迷不醒到突然間四肢有力,甚至能下床走動。
於盛臉色突然變得沉重,既不點頭也不搖頭,“恢複是恢複了,現在弟妹不僅能下地自行走路,手也能抓起東西,可是......”
“可是什麼?”於況焦急地問。
於盛輕歎一聲,“前弟妹的事你還記得不?當初她是......”
於況不明所以,疑惑地問,“突然提起這個乾什麼?”
於盛也不想提起單穀菲的事,主要是現在兩人的情況異常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