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十九聽著言冉靜的怒罵,一點也不惱,而是語氣平靜地說,“哦?既定事實的事,我怎麼就不能說了?”
“認清自己的過去,才能展望更好的未來,不是嗎?”
嘿,她還真是天才,這個時候還能脫口而出這麼動聽的口號。
“你!你!你!”言冉靜三個你字出口,卻一時罵不出其他的語句。
心中卻將莫十九罵了個底朝天。
這個莫十九究竟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跑來這裡跟她說這些有的沒的。
還有平時那些圍著她轉的醫生、護士,現在都去哪兒了?
病房裡這麼大的動靜,怎麼一個過來查看的人都沒有?
言冉靜不知道的是,其他人開會的正在開會,沒開會的則被壬翛羽攔在了病房外。
什麼動靜?
一個結界布置下去,彆說房內的動靜,就算是剛才那大響,外麵一點聲響都聽不到。
莫十九要玩,肯定要創造良好的環境。
接下來,莫十九看著言冉靜由懼極生怒,再到怒極生悲,甚至看她的眼神都快要煉出火了。
莫十九內心淡定,表情冷漠,重新在凳子上坐下,“現在,我該稱呼你為言同誌,還是單同誌呢?”
莫十九這問句是知道傷人誅心的。
言冉靜隻覺得頭腦脹痛,心臟緊緊揪成一團,整個人都快要喘不過氣了。
言冉靜知道,就算她再怎麼否認,都無濟於事。
握緊拳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仇恨的目光盯著莫十九,“你究竟想做什麼?!”
莫十九搖搖頭,“不是我想做什麼,而是你,和你們究竟想做什麼。”
“一直以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可是為什麼你硬要湊到我跟前,摻和我的生活呢?”
言冉靜控製自己的情緒,“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摻和你的生活了?”
“嗬。”
莫十九輕笑一聲,隨即將於況想要加害謝母和壬翛羽的事說了出來,“你說,他們一個是我最敬愛的母親,一個是我最心疼的弟弟,你丈夫這般狠毒出手,我該如何反擊呢?”
“雖然你此刻姓言,但是我的手段,你應該沒忘記吧?”
莫十九這是明晃晃的威脅。
言冉靜覺得此刻天都要塌了,她忘記?她怎麼可能忘記?
那時她占儘天時地利人和,想在河邊對莫十九下手,可是眼前這女人,隻是輕輕一揚手就將她定住,還讓她體驗了一把死亡的滋味。
時隔多年,她又怎麼可能忘記?
言冉靜彆過臉,語氣中帶著狡辯的味道,“都是成年人了,你都說了他隻是我的丈夫,他是他,我是我,他做的事情關我什麼事?憑什麼加在我身上?”
“我一直在醫院住著,壓根不知道這些事情。”
“就算你厲害、你有本事,你也彆想用他的事冤枉我。”
莫十九譏諷道,“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你這麼輕易將自己撇清責任,我看你們是禍到臨頭,各自飛。”
“也是,隻是兩世的夫妻而已,又能有多深的感情。”
或許是莫十九的輕笑嘲諷刺激到了她,言冉靜心中的怒火重新燃起。
她咬緊牙關,從牙縫裡擠出幾句憤怒的話,“你,究竟想乾啥?”
“要殺要剮,給個痛快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