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蒼竟一下子被這樣的壬翛羽嚇到了。
對上壬翛羽的視線，壬翛羽目光裡全是凶狠，一副被氣急了的樣子。
壬翛羽的聲音冷冽如冰，不帶一絲溫度，“老子辛辛苦苦教了你這麼多年，如今你一句實的話都不肯說了嗎？”
“你再不開口，以後彆說認識我，你們的生死彆再與我無關！”
壬翛羽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今天的怒氣特彆容易被激起，特彆是看到全蒼都這個時候了，還不願意說實話，他就更怒了。
莫十九適時開口問道，“阿蒼，雖然今天阿塵不在，但你知道的，這麼多年我們一直將你和阿昊當家人，有什麼話是家人不能知道的嗎？”
此時的全蒼已抹去了臉頰兩邊的淚水，重新跪回地上，低著頭說，“十九，羽老大，我沒有瞞著，隻是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說。”
羽老大是壬翛羽強迫全蒼這麼叫的。
全蒼整理了一下情緒，試圖用最簡短的語言解釋，卻兜來兜去說不到重點。
莫十九卻輕易從全蒼斷斷續續的話語中提煉出一個人的名字，反問道，“所以，阿蒼，你的意思是有人給你寄了封匿名信，激怒你們鋌而走險？”
全蒼點點頭，“是這麼一回事，阿昊也收到了同一封信。”
壬翛羽有些惱怒地瞪著全昊，右手一揮，“信呢，拿來給我看一看。”
隻見全蒼搖搖頭，“那信剛看完，它就自燃燒為灰燼了。”
壬翛羽不解，“那你為什麼不給我們說這事？”
全蒼咬緊牙關，“那個星期，老大和你們都不在，我一時聯係不上你們，等你們回來的時候，我和全昊都已經隱隱感覺身體不對勁了。”
“但......”
“但那時我們自作主張，覺得自己能解決，就沒再提......”
壬翛羽擼起袖子，有些惱羞成怒，“全蒼，你是個傻子嗎？你又不是全昊那個衝動的，怎麼也這麼糊塗？”
“事關修煉的事，在這個世界上，你除了相信我們還能相信彆人？”
一把揪住全蒼的領子，一個拳頭揮過去，硬生生將他左眼打出了一個黑眼圈，“真是氣煞我了！”
壬翛羽看向床上還昏迷的全昊，心裡暗暗吐槽著，早知道剛剛不救這小子了，讓他好好體會這撕心裂肺的斷筋之苦好了。
在壬翛羽看來，全蒼和全昊聽信他人的謠言，這般私自接受彆人的功法和刺激，枉費自己一番苦心的操勞。
如同背叛他一樣，讓他難以接受。
想他堂堂妖神之子，曾是多耀眼的存在，雖然落魄來到了這鳥不拉屎的靈氣貧瘠的地方，但他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妖神之子。
這個世界裡，能讓他真心以待的，除了莫十九這一家子之外，就剩還微微看上眼的全蒼和全昊了。
畢竟，姓墨的曾說過，以後將帶這兩個蠢貨一起回修仙界。
哪知這兩個蠢貨不僅蠢，還超級蠢！
他們行行不入門，豈是換了個功法就能解決的？看不到他和十九為了解決這兩個蠢貨的問題，多努力嗎？
卻不想這兩個蠢貨還經不起彆人的挑撥和引誘，甚至還想著將這事隱瞞下來。
簡直是蠢！
大蠢！
壬翛羽短時間內不想再看到全蒼和全昊兩兄弟，一手抱起墨未鵠，一手墨未琪，留下一句，“十九，你自己處理吧。”
就帶著人離開了。
莫十九也有些失望地看著全蒼，可她更明白全蒼兩人急切求進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