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空如天氣預報的那樣,暴雨不停。
沒能去蹦極,謝星然不是特彆失望,但彆墅的樓層不高,挺讓她悵然的。
以前住處在12樓,那樣的高度,才符合她心中扭曲的追求。
謝星然很討厭下雨天。
以前下雨的時候,她白天正常上班。
到了深夜,就會和阿言姐姐一起,坐上陽台喝酒聊天。
後來阿言姐姐跳樓,她就隻能坐在上麵,一個人靜默地喝酒。
但這個彆墅樓頂最高才不到十五米,太矮了,不刺激。
所以這次下雨她壓下情緒,吃完飯,隻是坐在昨天看花的位置,靜靜地喝著啤酒。
可是她忘了,之前她的酒量很好,這具身體的酒量卻差得出奇。
堅持不到一瓶,謝星然就感覺腦子暈乎乎的,臉也很熱很燙。
她晃了晃腦袋,實在想不通他一個總裁,酒量怎麼會這麼差?
但又或許是受一醉解千愁的思想的影響,謝星然覺得喝醉了也沒什麼不好。
五瓶啤酒,喝到最後,她已經走不動道了。
正巧這個時候門外又響起陸辭也的心聲。
【一天天的就知道給自己關在屋裡,都不出來和我一起玩,難不成是瞞著我在做些什麼?】
【不會是在準備我的生日禮物吧?】
【我要是突然敲門,她會不會露出什麼馬腳來?】
想著想著,陸辭也給自己想樂了。
思及此,他還真敲了門。
謝星然沒理,起身往床上走,想直接裝睡,不想被他看到自己現在這個樣子。
主要是怕他會訓自己,嘮叨她亂喝酒什麼的。
但對方沒有給她上床的機會,聽到她移動的腳步聲,直接開門進來了。
“我進來嘍,謝星然,你在……”做什麼呢?
迎麵對上她緋紅的臉頰,再看地上的酒瓶,還有什麼不清楚的。
如謝星然所料,他震驚地上前,先是扶住晃蕩的她,然後一言難儘問她:
“幾個菜啊喝成這樣?”
謝星然順勢將半個身子都壓在他身上,並慢半拍地舉起一根食指。
陸辭也:“一個菜?哪有菜啊?”
謝星然搖頭:“不是,是一個菜都沒有,隻喝了五,五瓶酒。”
說罷,她繼續往床邊走,陸辭也艱難地跟著移動。
一下摔進柔軟的床被,謝星然自己蹬掉鞋子,翻身抱住被子睡覺。
陸辭也卻不滿足一句話的嘮叨,他有點擔心,更有點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