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時,鑒於陸辭也顫得發抖的雙腿,以及九點就要上班的工作。
他們決定坐纜車下去。
窄窄的空間裡,他們麵對麵而坐,綠色青山從他們身邊掠過,陽光透進來。
想起淩晨發生的那件怪事,謝星然實在想不通,問他:
“你覺得我們當時換回來的契機是什麼?”
陸辭也一臉嚴肅地想了想,然後,恍然一悟,得出結論:
“可能是因為我們抱著睡了一覺,所以,我申請,我們以後睡覺都抱在一起。”
他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舉起手說申請時像是課堂上的三好學生。
謝星然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輕輕打下他舉起的手。
“你正經點。這可是關係到我們能不能恢複到正常生活。”
對此,陸辭也不甚在意,小聲嘀咕說:“現在不也是正常生活嗎?”
【身體換不回來就算了唄,反正我對這具身體適應得還挺好的。】
謝星然:……你是忘了上次來月經嚷嚷著想死的事了是吧?
【換不回來,我們之間就有牽扯,在她徹底愛上我之前,我希望這樣的牽扯一直存在。】
【當然,愛上後身體還沒換回來也沒事,正好,就讓我!來為我們之間的愛情!誕下結晶!】
【這樣她就不必受懷孕的苦了。】
聽到他在心裡一字一頓的大義犧牲,先不談相不相信,謝星然反正是無比佩服的。
一個男人,自願承擔懷孕的辛苦,可當為大丈夫!
更重要的是,她想要在這世上有一個與她血脈相親的家人。
但生孩子的過程常常令她心生退意。
此刻他卻在心裡說願意為他們誕下愛情結晶,謝星然可恥地心動。
同時心中有個聲音,在她耳邊不停回蕩:
就他了吧,謝星然,這輩子就他了……
互換的契機沒討論出個結果,他們又開始了新一天的工作。
之前請假次數太多,所以這次兩人都沒有再請假。
陸辭也腳步虛浮,走路姿勢略顯奇怪地進了公司。
陌生點問他一句好,熟點的則偷摸問他,是不是昨晚和他老公做狠了的緣故。
問他的是一位元氣甜妹,開朗熱心的性格導致她人緣很好。
就是之前和謝星然在工作中也處得不錯,同事們都喊她一聲小田。
此時小田一臉八卦地看著他,給陸辭也弄得臉紅又尷尬。
【我倒是想因為如此,但奈何老婆連床都還要跟我分界呢。】
“不是,”他試圖解釋,“我和我老公昨晚去爬山看日出了,太久沒走這麼長的路,所以才會這樣的。”
小田眯眼斜著看他,顯然不信,“那你脖子上的紅痕呢,不會說是蚊子咬的吧。”
陸辭也摸了摸脖頸上的蚊子包,說:“本來就是。”
見他不肯承認,小田一臉好好好不拆穿你了的表情,動腳滑回自己的座位上。
走前還懷疑地嘟囔:
“誰家好人爬山看日出了,第二天還來上班的啊?”
陸辭也:……
我們這家好人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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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陸辭也他爸的忌日,除了陸辭也和奶奶,他媽也算是最傷心的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