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彆墅的路上,因為暈車,陸辭也沒力氣再折騰,癱在謝星然身上,難受的閉著眼。
謝星然拿著兩個塑料袋,時刻關注他是否有嘔吐的跡象。
直到車子停下,陸辭也都沒吐,隻是皺著眉心,臉色怏怏的。
謝星然小心仔細地抱起他,告彆李叔,進了家門。
在玄關處換鞋時,陸辭也終於還是沒忍住,拍拍她的肩膀。
含糊道:“放我下來。”
謝星然懷疑地放下人,“你站得穩嗎?”
可現在不是他站不站得穩的事,而是,陸辭也快吐了!
隻見他磕磕絆絆跑去一樓的衛生間,抱著馬桶就是狂吐。
謝星然愣了一瞬,緊跟著大步走到他身邊,對著他的後背輕輕拍打。
“你還挺能忍,一直到家了才吐。”她隨口說道。
吐完,陸辭也晃晃蕩蕩起身,在洗手池用手捧著水漱口,然後再抽紙擦嘴。
一係列動作下來,謝星然都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清醒了?
但他一抬頭,雙眸還是之前那副醉蒙蒙的迷離樣,沾著水珠的嘴唇一片殷紅。
看著她張開手,軟綿綿道:“要抱~~”
謝星然心中柔軟,彎腰將人打橫抱起,往樓上走。
他的雙手耷拉在她的臂膀,毛茸茸的腦袋在她脖頸處蹭啊蹭。
像一隻求主人憐愛的小貓。
彆墅裡寂靜無聲,唯有皮鞋踩在樓梯上的輕噠聲和女人哼唧的昵語。
打開臥室的門,她輕輕將人放在床上。
要抽身時,陸辭也雙手都攬住她的脖頸,下壓。
他們的鼻尖一觸即離,但額頭緊緊相抵。
呼吸在一瞬間交纏。
陸辭也閉著眼睛,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額頭來回摩擦,似在撩撥她。
謝星然緊張得快忘了出氣,憋紅了耳根,方才開口問他:“你乾嘛?”
“貼貼啊~”他說,沒有絲毫覺得這樣做有何不妥。
也是,他現在就一醉鬼。
謝星然在心中啐了他一口,伸手繞到背後,抓住他的兩隻手強行扳開。
陸辭也不滿地努嘴,卻沒計較這個,轉而道:
“我要洗澡了再睡……你給我洗。”
謝星然還沒消的紅暈騰一下更紅了,結巴道:“你,你又不是沒手,自己洗,我是不可能給你洗的。”
下一刻,隻聽他委屈巴巴說:“可是我都醉了,你就不怕我摔倒嗎?”
謝星然居高臨下望著他,嗬了一聲:“我看你根本沒醉,說話這麼清晰。”
陸辭也搖頭,一字一句否認:“不,我、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