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瀾月轉身跑去妝台從抽屜裡麵取出一個香囊遞給百裡龍淵。
“這個趴趴粉給你,管他是人是鬼亦或猛獸,全都拜倒在你的腳下!你隻需要擺個帥氣的姿勢就行!”
在嘉妃他們的計劃裡替罪羊都找好了,就是陸宴州,哈哈。
這樣圍場發生意外就不會怪罪到負責秋獵事宜的郭家父子頭上。
嘖嘖,倒黴的陸宴州,就這樣被裝了進去而不自知,不過看他吃癟,也挺好的!
百裡龍淵望著掛在他手指上繡著鈴蘭花的香囊,心中思緒萬千。
不過既然她想,那他便做,因為他也想有朝一日能夠站在她身旁,把她對他用過的招數儘數還給她!
即使前路是深淵,他也願一跳。
“公主在笑什麼?”看著楚瀾月露出的傻笑,他竟會有一刻覺得她就是如此單純的人。
“在笑陸宴州!”楚瀾月並沒有在百裡龍淵麵前隱瞞,“你不知道,他這次可是要吃個啞巴……”
百裡龍淵聽見陸宴州這個名字後,翹起的嘴角沒由來的下沉,“公主,我累了!”
她就真的這麼喜歡那個人嗎?時刻掛在嘴邊,想到他便會笑顏如花,但這又與他何乾。
楚瀾月話說到一半便被百裡龍淵的冷臉給噎住了,以為他眼睛剛好,不能看太久,需要休息,便也沒有太在意。
立刻讓秀兒將人帶到偏殿去,等到人走後她躺在床上的時候才想起來,她忘說了將他留在朝陽宮這件事。
翌日,天還未亮,朝陽宮的門便被拍響,兩個公公各自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秀兒這才知道原來兩人是受皇後娘娘的吩咐前來給北幽質子送藥。
秀兒默默瞟了二人一眼,皇後娘娘的動作還真是快啊。
“秀兒姑娘,咱家奉了皇後娘娘的令要給北幽質子送藥伺候,還請帶路。”其中一個公公上前一步說道。
秀兒蹙眉,公主還未起身,若是這般將人給帶過去,以公主對北幽質子的態度,恐怕會發火。
再說,公主的人就這樣被彆人看去那指定不行,首先就過不了她這關,甭管他們是不是一樣的人,看了就是不行。
“是這樣的公公,公主還未起身,要不行個方便,公主的性子你們也是知道的……”
秀兒掏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子塞進說話那位公公的手裡,想要通融一下。
想必皇後娘娘那邊也不會太過計較,畢竟是她管理後宮不善導致,隻不過是做個樣子給彆人看而已。
哪知那公公卻倏地冷了臉,將秀兒的錢袋推了回去,“秀兒姑娘不要難為咱家,
皇後娘娘吩咐的事,豈有蒙混的道理?這點還用咱家多說嗎?”
太監陰沉著臉盯著秀兒一字一句的說道:“難不成這其中有貓膩,秀兒姑娘不敢讓咱家見……”
“誰說的,不就是送藥嗎?去就是了,休要胡言!”秀兒即使再傻也看得出來,這公公分明就不隻是受了皇後娘娘的令。
而是打著皇後娘娘的幌子來給北幽質子驗身,除了皇上誰還有這麼大的權利。
“那我這就去叫公主起身!”秀兒轉身就要走,可是還未等轉身,就被另一個公公抓住袖子。
“秀兒姑娘這等小事就不要驚動公主了,你說呢?”太監陰鷙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秀兒,“秀兒姑娘帶路吧!”
秀兒隻好用眼神暗示守門的小太監去公主那裡報信,自己則不得不帶人先過去。
為了一個北幽質子,公主還不至於去忤逆皇上。
隻是到了門口,秀兒還未敲門兩人就要闖進去,秀兒連忙擋在門口。
大聲的喊道:“你們要乾什麼?這裡是朝陽宮,容不得你們放肆,即使進去也得通報一聲才行!”
實則她是在提醒屋內的人,讓他也好有個心理準備,畢竟是公主都要寵著的人,她愛屋及烏也得護著點。
“讓開!你這是在違抗皇後娘娘的命令。”兩個太監根本不把秀兒放在眼裡,上前就要將人拽開來。
正在幾人拉扯之際,屋內忽然傳出一道暗啞的聲音,“秀兒姑娘,請公公進來吧!”
秀兒一愣,這人嗓子怎麼還啞了,想必他已經準備好了,秀兒便讓開了身子推開門將兩人放了進去。
一進屋內裡麵昏暗的視線以及濃重的熏香嗆的兩人連連咳嗽。
“實在抱歉,最近身體欠佳,又受了風寒,昨夜更是高熱起了紅疹,實在是……咳咳”
白色的帳紗之內傳來一道虛弱無力的聲音,裡麵朦朧的身影佝僂著身子咳的不行。
秀兒被這一幕震驚的微微張大嘴巴,明明昨晚將人送來的時候還是好的。
怎麼一夜之間就變成這樣,她該怎麼和公主交代?要命啊!
兩個公公更是嫌棄的用帕子捂著口鼻向後退去,眼神裡滿是不耐。
“都是過來人,咱家那時也是這樣過來的,日後養養便好,還請行個方便,咱家也好回去交差!”
說話的太監拿著手裡的瓷瓶作勢上前,翻著白眼敷衍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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