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時間就來到晚上。
燈光閃爍的包廂裡,查理斯的手下將酒液倒進酒杯,又遞到他們手上。
“為我之前的錯,先乾一杯。”查理斯不等他們說話,便率先灌下一杯酒。
酒杯放下,他的手下便自覺地給他續上。
他靠在沙發上,目光掃過進來的幾個人,問了一句,“那位女士和那位粉色頭發的先生怎麼沒來?”
“粉色頭發的還是個未成年,按照我們的習俗,酒吧他不該來。那位女士帶他去彆的地方了。”戚長影笑了笑,接過話頭。
兩人交流用的自然還是法語,異能小隊來了四個人,隻有以星河聽不懂,戚長洲便自動成為了他的翻譯官,將這場談話的主導權交給了戚長影和關逍。
聊天嘛,隻要開了個頭,剩下的就要好辦很多了。
查理斯在待人處事上雖然傲慢,但也確實遵循屠戮的一貫傳統,欣賞強者對比他強的人要多幾分禮貌和耐心。
和異能小隊的針鋒相對讓屠戮損失不小,但這也間接說明,異能小隊有值得爭取合作的價值。
因此,就有了今天晚上的約見。
既然是談合作,流程自然也逃不開權力和義務,而酒場上談,自然也避免不了打酒仗。
聊了半個小時,合作的正題還沒扯上,酒已經空了幾瓶。
就連不怎麼參與話題討論的以星河都沒法幸免,喝了兩杯香檳。
酒勁發作的時候,以星河便顯得格外沉默,腦袋有點暈,偏偏耳邊還充斥著聽不懂的天文。
“憑借諸位的實力,與屠戮合作,取締這裡的統治肯定指日可待……”
身邊這位翻譯官還勤勤懇懇地進行著他的工作,微沉的嗓音念在他耳朵邊上更是像極了催眠曲。
他聽得有些犯困,便揉了揉眼睛,試圖打起精神來。
離以星河最近的,除了戚長洲便是關逍,他瞥了眼耷拉著眼皮的以星河,對戚長洲道:“這裡我們聊,你帶他回去吧,下次喝酒你看著他點。”
“嗯,辛苦你們了。”戚長洲點點頭,便把人扶著出了酒吧。
以星河知道自己是有點醉了,但意識尚且還清醒,不過……場上也不需要他做些什麼,困了就該去睡。
於是,他順從的一路被戚長洲拉著,回到了房間。
剛坐下,他的身子就開始往床上倒,很快又被一隻手撈著靠進一個寬闊的胸膛。
那人的手在他腦袋上揉了揉,落下一句滿是無奈的話,“明明是個兩杯倒,之前怎麼還要給我擋酒……”
“……”以星河的意識有些遲鈍,但還是想起來了。
戚長洲說的,是在酒店第一階層的時候,和白彥談交易那會兒。
他是擔心酒精影響戚長洲的判斷,才借口幫戚長洲擋酒的。
但是,在喝之前,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酒量退化成這樣了,說出來可能沒人信,他以前酒量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