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感覺,這個絕妙另有深意呢?】
【你們倆兄弟小時候和現在好像性格不一樣啊,聽長洲描述,感覺弟弟以前還挺頑皮的。】
【家族……隻有貴族或者有身份地位的人才會有家族的啊?長洲之前在的星球應該不至於需要偷渡吧?】
【而且他們家族還挺看重他的,不可能讓他偷渡到星河之境的主星。。。】
【我說,app開發至今,不對勁的人沒有千個也有百個,再加上之前的大批禁言,你們還要問嗎?】
【咳咳咳,噤聲!聽長洲說啦,彆說那些了,小心被盯上。】
【接下來呢接下來呢?長影做了什麼?】
同步的直播間裡,彈幕也和以星河一樣聽著故事,戚長洲的停頓沒持續太久,再開口時嘴角忍不住地上揚。
“他招呼了一堆小孩上場表演,硬生生把宴會鬨得像幼兒園文藝彙演現場,那些老頭子一個個氣得吹胡子瞪眼的,偏偏還沒辦法說什麼。”
“因為那些孩子來自其他家族,長影又不在裡頭,那些少爺小姐一口咬死了是為父親慶祝,最後他們隻能強顏歡笑結束這場宴會。”
“也是因為這個,父親看我們的時候眼睛裡第一次有了笑意。那天宴會結束,父親、母親、我還有長影一起在花園裡散步,父親推著母親,我牽著長影。”
“臨睡前,父親將我送到房間門口,摸了摸我的頭,對我說了一句辛苦了。後來,這件事被長老們知道,每次宴會長影便成了被重點看護的那個,就再也沒見過那次的盛景。”
戚長洲說到這裡停下,在以星河開口前牽住了他的手,“我講這段過去,隻是因為你想聽,我不希望你的心情受到它的影響。”
以星河知道他想表達的意思,但他曾在幻境中見過一段戚長洲的過去,他明白戚長洲三言兩語蓋過去的那些意味著什麼。
就像戚長洲每次看見他的過去會有相應的反應,他怎麼可能不被影響?
“我……”以星河從嗓子眼裡擠出來一個字,卻不知道該怎樣往下說。
他要說什麼?安慰還是彆的什麼?總覺得不太合適。
表麵上他和戚長洲是兩種人,可是在某些事情上,他們的想法又高度重合。
當他向戚長洲坦誠過去的時候,也隻是因為願意告訴對方,願意讓對方知道那段過去而已。
他早已經在過去中成長起來,而不是做一個囿於過去的囚徒,儘管那些往事總會在他心裡留下痕跡,但是眼前才是他該麵對的。
人是一直在往前走的,他是這樣,戚長洲更是如此。
良久,他握著戚長洲的手正要說些什麼,宴會廳裡燈忽然熄滅,周遭陷入一片黑暗。
“怎麼回事?”
“燈怎麼突然關了?服務生?人呢?”
“哎,誰猜到我的裙子了!”
“彆擠我啊!我的酒要灑了。”
伴隨著嘈雜的聲響,人群開始騷動,戚長洲下意識拉了一把以星河,把人護自己身邊。
人潮擁擠之間,不知誰碰翻了酒桌,叮鈴啷當的聲音此起彼伏響了一陣,接著以星河便聞到了一陣馥鬱的酒香。
在現場徹底亂起來之前,一束燈光亮起,打在之前樂團表演的舞台上。
空無一人的舞台隻剩下一個麥架,此刻竟有聲音從四麵八方的音響裡傳來,“各位先生們女士們,歡迎來到弗洛裡德號帝星海洋遊輪,剛剛的情況隻是主人在拍賣會前和諸位開的一個小小的玩笑。如有對各位造成困擾,我在此致以最誠摯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