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紫霄雲府不少弟子都猶豫當場,但修者之中也不乏熱血少年,也有人大膽發聲,
“那明微師姐的事也不能這麼算了!”
聞山的神色沉了下來,旁人不知曉眼前人的凶險,但那短短的時日,看著安姝一曲笛音瞬間敗儘數十天驕,方才對戰明微也是留手了。
若是讓眼前的一眾同門對上她,怕也是會落得個被扒皮抽筋的下場!
聞山的體量極為高大,粗獷的眉眼沉下來凶相逼人,隻一眼便將那發出異議的修者氣魄壓下,
“同門一場,可沒怪我聞山沒提醒你們,想要送死的儘管上!”
“修者之間的比試向來有輸有贏,我紫霄雲府更不是輸不起!”
厲聲幾句,加之聞山一身的出竅威壓,便壓得一眾人再不敢吭聲,隻著了人去尋那墜下數個山頭之外的明微仙子。
聞山的神色極為認真和恭敬,他在靈舟之時,事見過那方勢力的底蘊,不是紫霄雲府可以招惹的,
“玉牌乃是神女之物,我紫霄雲府無意爭奪,還請神女勿怪。”
安姝不置可否,若雲華同雲華老祖為一人,那她與紫霄雲府的恩怨已然結下,至少同那位雲華老祖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她之所以沒有要了明微的性命,隻因為她儲物戒中的青玉尺忽然有了異動,不欲給自己招惹難纏的麻煩。
安姝腳下的流光悠悠而起,清淺的眼角餘光掠過那許久未曾言語的淩波仙子。
淩波仙子的注意力從來未離開過這個神秘的女修。
這人手持一方極品法具,觀其激蕩的靈氣或許不在法寶之下。
於音道一途的天賦比起她隻高不少,造詣非凡,還有那道紫氣,若她沒有猜錯,她已然悟出了意境萬象。
方才與明微一戰很明顯她沒有出全力,略微出手便能讓紫霄雲府的天驕狼狽不已,甚至身受重傷。
不管這人是出竅中期還是出竅後期的修為,她這所謂的第一天驕不敵眼前的女修。
這般想法卻也沒有讓淩波仙子道心動蕩,敢於直視自己的不足和承認她人的優異也是道心穩固的體現。
她忽然想到在天宗潛修之時,那位令老祖們都崇敬的古老存在曾經對她說過的話,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若她有一日能進入那處戰場,方才能見到真正的絕世天驕。
“能引動仙道遺刻的玉牌,天宗就這般拱手讓人?既如此,那我江氏就卻之不恭了!”
一道突兀的聲音忽然而出,不遠處江氏的弟子看著眼前不按套路走的場景微微皺起眉。
雖然他心裡不想承認,但天宗確實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勢力,門下子弟大多心高氣傲,這樣的人怎麼會放過近在眼前的大機緣!
仙道遺刻中不僅有著無上強者的修煉心得和感悟,助人堪破瓶頸,且悟性極佳的有緣人或許還可感悟強者留下的秘法或是神通。
便是那高坐其上的合體乃至大乘期強者都會眼饞的寶物,如此便放人離去?
淩波仙子的眼眸略帶嘲諷,語氣確是一派淡然:“江家若是想不擇手段奪取玉牌也不用拿我天宗作筏子。”
那男修輕哼一聲,不動聲色的環視四周,眼中似是大局已定的和悅:
“淩波仙子是個坦蕩人,但接下來就委屈各位了!”
話音剛落,數道衝天的金光似要刺破蒼穹,金光之下青綠的靈氣播散,一道龐大的陣法瞬間成型,將除了江氏弟子和些許散修以外的修者儘數困在其內。
這一道陣法橫貫曠野,占據近乎方圓數裡之地,如此龐大的陣法定然是早已有所準備。
“陣法,你江家這是幾個意思?”
淩波仙子很是鎮定,似乎根本沒將眼前的變故放在眼裡。
勢力之間常有紛爭,但給江氏古族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同時對上包括天宗和紫霄雲府在內的大半勢力。
這道陣法並未有攻擊之術,但任憑眾多弟子合力破陣也紋絲不動。
這是一道困陣,隻是想把他們都暫時困在一地!
聞山一拳帶著破天的靈力轟在陣法之上,一聲劇烈聲響後卻不見眼前的陣法有絲毫的變化,
“卑鄙!快放我們出去!”
“我江家素來和樂,待塵埃落定,定然會將各位完好無損的送出去。”那男子笑眯眯的看著眾人,餘光忽然落到獨身一人的背影上。
安姝看了眼眼前的陣法,儲物戒中青玉尺跳動的越發活躍,從戒中一出來便徑直撞上陣法屏障上。
“嘶嘶嘶—”
這一點細微的聲音引起眾人的注意,聞山快速上前,看著被青玉尺撞擊之處那一點裂紋,雖然細小不容忽視。
“奇了!神女你這玉尺這麼厲害?輕輕一撞便能給它撞出裂紋!”
安姝也有些詫異,她與這青玉尺並未契約,知曉其尋寶之能也是由仙氣而知,沒想到還能蠻力破陣?
那江家弟子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裂紋:“不可能!這可是老祖賜下的陣法,一個破玉尺怎會有如此之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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