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皮上逞能果然是道貌岸然的人族,也非本神子自傲,你們三個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
彧神子下頜微抬,完全沒有將幾人的言語放在心裡。
不對,彧神子乃是鬼族生靈,腐朽死寂的身軀之中便是有心,那也不會跳動。
不過能參與青古神山升仙宴的都是元嬰以上的修者,在各自的大域和勢力之中皆是數一數二的天驕,而這些天驕中人族近乎占了半數。
這彧神子的一句話便將在場的所有人族拉入道貌岸然的形容之中,驟然引起一番驚怒。
更有脾氣火爆的修者挺身而出,手持雙錘,身形如山落在雲台中央。
一眾舞者樂師眼見著在場氣氛突變,亂中有序的退下,而拿手持雙錘的體修一錘指向高坐上方的彧神子,
“就讓我看看,彧神子到底有何高招!”
上方漫不經心撥弄著杯盞的彧神子微微挑眉,眼中笑意輕蔑,
“你?還不配本神子出手。”
視線落到身側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身上,神情微點:
“讓我這隨侍來也不算墮你人族的身份。”
“你!”在場眾多人族紛紛拍案而起,怒視著欺人太甚的彧神子,在場縱然勢力有彆,但都是大域之中數一數二的天驕,他豈敢!
雲台中央的男修目露火光,一身出竅初期修為儘數展露,雙錘之上烈火熊熊,縱身一躍腳下一陣氣波瞬間震蕩開來。
“受死!”
那彧神子老神在在,身側的侍從身形忽然動了,周身化為鬼魅之影瞬間而出,淩空一腳便將那雙錘自手中踹落數十米遠。
眾人的目光皆落在雲台之中的比試上,正常的比試並不會有旁人前來阻止,這本就是修者好戰的本性。
那侍從身形極快,看出了那魁梧修士修體修的路子,反應根本不及他,接連數十腳在瞬息間落在身上。
那魁梧修者雖然身法不如侍從靈活,但一身身軀強悍,連挨了數十腳也未有太大影響,他攝過雙錘,朝著那侍從撲殺而去。
那侍從化為黑色流光在雲台中心飛遁,完全不給那人落錘的機會。
“嘖,若是人族的修者就這點水平,這大世之爭不如就此退出罷了!”
彧神子一手撐在桌上,饒有趣味的看著下方那戲劇的場景。
話音一落,那魁梧的修者仰天怒吼,周身熾火彌漫,雙錘隨著身形的膨脹而變大,迫人的威壓自上空落下,將那侍從逼出身形,任由他如何掙紮但周身似有一座大山壓頂。
“重力壓製。”浮夢仙子看著眼前的場景淡聲出口,她的眉目同發絲一般皆是羽白之色。
那自上空落下的威壓正是從那膨脹的身軀中傳來,身軀的力量化為山嶽在無形之中壓製場域中任何生靈的行動。
看著雙錘重重落下,將那侍從瞬間碾壓在下,顧不得磅礴的威壓如海浪般四溢,席卷四方,在場的眾多人族都為眼前的場景歡呼。
金卷側的幾人眼中具是閃過笑意,場中的魁梧修者靦腆一笑,撤下壓製雲台的重力,背過身朝著四方雲台上的熟識之人揮手。
彧神子依舊是一副滿不在意的模樣,沉沉的眸色落在雲台的雙錘上,
“白癡。”
四方雲台上的修者不知看到什麼,麵色驟然變換,那魁梧修者隻覺得身後一片陰涼,在轉眼卻已來不及。
來近在咫尺的陰魂後是一片如同深淵的鬼霧,鬼霧之中張揚著無數猙獰的陰魂欲要將眼前鮮美的生氣吞噬。
那尖利的指尖近在眼前,甚至已然破開他麵容上的皮膚,更有鮮血潺潺流下。
雲台上的即墨寒等人身形正要躍起,阻止這無恥鬼族的偷襲,這分明不是比試,而是想要取了那人的命,辱我人族的臉!
一陣細微的波動,那彧神子驟然起身,原本激憤的人族修者連同一群異族天驕皆是愣在原地,僵硬的看著雲台中的場景。
隻見那雲台中心所有的動作被忽然凝滯,連同鮮血都停留在臉頰之上,自雲台外而來的靈氣寒霧漸凝,在疾馳之中瞬間化為一方尖利的冰棱。
“啊!”
一聲淒厲的慘叫,驟然將一切愣神的修者拉出,那雲台之上的鬼霧已然散去,魁梧的修者站在原地分毫未動。
若不是那臉頰上的血痕和被一根冰淩穿眉心而過的侍從,險些讓人以為這是一場幻境。
“發生了什麼?”有修者迷茫的問道。
而金卷兩側的眾人大多神情忽閃,冥子更是擰起眉心,如此濃鬱純粹的冰係靈力,修為應當不在他之下,來者是誰?
迎著眾人的目光,自雲台之外,紅雲和紫氣縈身,若隱若現的身影綽約窈窕,依稀可見是兩個氣度不凡的女子。
“鬼族,譎也。”
彧神子此刻神色陰沉,一身的氣息蠢蠢欲動,“你是誰!?”
隨著紅雲紫氣落在雲台邊緣逐漸散去,銀紫色的裙紗率先而出,纖細如白玉的手持瑩魄虛落在纖細的腰際,不管是瓷白的麵容還是臂彎皆是纖穠合度,其形翩然,步履間皆是一派從容不迫的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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