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姐。”
“三小姐!”
循著那記憶而去,一路上有不少年輕的子弟同“朱露”打招呼。
好在這朱露平時除了主脈之人向來不怎麼搭理旁係,安姝隻需要倨傲的點點頭便無人會懷疑。
其實這朱露也是出身旁係,隻是天資不錯被認作主脈,年齡行三是為三小姐,修為在元嬰初期,為人傲慢沒有什麼朋友,這也是安姝取代她身份進入朱家的原因。
朱露的身份有資格進入那朱家祖地,也不用同旁人有過多的交流,不容易露餡惹人懷疑。
“三小姐。”
一個眉眼陰鷙的男子遠遠的站在原地,深幽的目光之中帶著一縷不善。
安姝知曉這人乃是旁係之中的佼佼者,也是朱露的死對頭,兩人向來不對付,隻是朱露藏不住事兒,一點心機全寫在了臉上。
而這朱許不同,表麵上裝得一副溫潤有禮,實則暗地裡的心眼子遠不是頭腦簡單的朱露可以對付的。
安姝眉眼之上挑起一抹不屑,裝作平日裡朱露的模樣斜睨了朱許一眼,冷哼一聲直接越過那人朝著朱家更深處而去。
看著朱露的背影逐漸遠去,那駐留在原地的朱許擰著眉磚頭,仔細想了想好似並沒有什麼不妥,一樣的神情惹人厭煩。
這般想著,朱許輕嘲一聲,抱劍離去。
朱氏一族在這方古界之中地位超然,在這方地域之中更是宛若帝王一般的存在,明明是一方家族這雕梁畫棟,金碧輝煌之影堪比那些個皇宮大院,威嚴而又氣派。
越過重重屋簷,“朱露”來到一方高門之前,高門之上重重屏障遮掩,眼前的兩個侍衛目不斜視,抬手攔住來人,
“三小姐,令牌。”
這僵硬肅冷的聲音令“朱露”陡然之間發作,還算清麗的麵容因著怒火生生被這扭曲的表情折了大半:
“看清楚我是誰?我的臉就是最好的令牌!趕緊放本小姐進去!”
“三小姐,我等也是照令行事,進入祖地必須要玉牌。”
那侍衛早已習慣在朱家小有名聲的三小姐易怒的脾性,冷著一張臉重複說道。
“朱露”一雙眼眸之中充斥著怒火,掌中憑空出現一方令牌狠狠砸向那人:
“趕緊給我讓開,不然本小姐定要向老祖好好說道說道!”
那侍衛查驗玉牌之後再次開口,“還請三小姐輸入靈息。”
這一回“朱露”沒有再作妖,而是擰著眉朝著眼前的屏障揮出一道靈息。
屏障一陣輕顫,緩緩露出一方一人高的門戶,“朱露”沒好氣的接過令牌瞪了兩人一眼旋即踏入那門戶之中。
踏過屏障手中陡然浮現一方赤紅的靈球發出一聲悶哼,旋即緩緩消散。
這是安姝用特殊法門留存的真朱露的一縷靈息,那兩個護衛不過出竅期修為,如何能看得破洞虛期的安姝的手段。
朱氏一族的祖地坐落於群山之間,高矮不一的房屋錯落有致,落在大大小小的山峰之上,至於祖地的更深處被一片雲霧籠罩,那裡都是朱家老祖的修煉之地,便是朱露也沒有資格踏足,除非老祖親召。
不過安姝的目的並不是那些老祖所居之地,她可不想被那些朱家老祖看透,她的目的是看看那處——血池!
不錯,就是血池,在朱露的記憶中那是一方比之梵月宮和銜月樓還要森然的存在,血色漫天自成一方禁地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