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塔之處依舊是一片祥和,即使偶有摩擦也會礙於雙方的眾多生靈而不了了之。
“轟!”
一聲巨響震蕩得天地震蕩,隻見一道頗為魁梧的身影狼狽至極,灰暗的毛發依稀可見那金芒神輝,這樣一個洞虛期的生靈竟然是以一種近乎逃命的姿態奔襲而來。
那凶獸血裔很快便尋到自己所在的星域方位,眸光一喜正要過去,天知道他遇到的那個女修有多麼的凶殘!
他都動了保命的術法逃竄千裡了,回頭一看那女修卻依舊不急不緩的跟在身後。
看著同門近在眼前,這尊生靈身形一動,但下一刻他眼波驟變,一雙獸目瞪得老大,驚慌的看著那自虛空裂縫之中緩緩走出的女。
虛握寒笛,閒庭信步一般行走在虛空之上,截去他的去路。
淩冽的眼眸帶著徹骨的寒意,險些將這輕靈的聲音也凍結,安姝看向那尊生靈的眼眸如同在看一方死物,帶著漫不經心的波動:
“我的獵物,你想逃到哪裡去?”
“此處眾多星域天驕彙集,你彆太過分!”
聽得那生靈咆哮,滾滾的血氣縈繞不絕,安姝並不理會他的怒吼,寒笛之上紫氣環繞,密密麻麻的符文發出陣陣顫動,
“那又如何,可曾有規定此地不允許動武,約定俗成不過是對於弱者而言。”
狂妄的語氣引得眾多怪胎天驕側目,那一襲瑩燦仙衣的女子紫發柔軟垂落腰際,出塵的氣質清冷透徹,一雙寒涼的瞳孔帶著對弱者的一絲不屑。
又是一個洞虛天驕!
永夜大界星域,那暗紅裙衫的女子勾著一縷紅發,看著安姝的眸光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狠厲。
“怎麼,這位同玉碎有仇,若她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我替你除掉她如何?”
身側的男子注意到玉碎眼中的神色唇角微勾,看著那屹立半空的女子周身殺氣浮現。
玉碎不屑的睨了他一眼:“就憑你殺她?彆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仙子姐姐!”
天元界星域的天虞一雙黑眸亮晶晶的看向那處,足尖微微踮起卻被身側一襲寶光璀璨龍角之上繚繞著仙氣的男子摁下。
紫氣彌漫,笛身挑起一縷紫光,安姝掌中的光芒越發的刺眼,萬道音芒齊齊斬除朝著那尊凶獸血裔鋪天蓋地覆壓而去!
“嗷吼!”
一聲大吼,聲音之中充滿了殘暴的力量,那凶獸騰空而立,雙拳齊出,腿腳並用,足以將一座山嶽踏碎的力量將漫天的音刃崩碎。
“欺人太甚!”
該說不愧是上古凶獸的血裔,力量簡直比那些太古凶獸的血脈傳承更為強大,他的身軀發光,原本灰暗的毛發再次騰起金光,毛發根根豎起,凶殘無比。
虛空轟鳴,這一拳帶著崩裂雲霄的氣勢向著安姝踹去!
神芒籠罩身軀,安姝肌體發光,同樣是一腳迎向那一隻腳,隔空相擊,符文瞬間膨脹,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
那凶獸一退千米,而安姝巍然不動,且眾人驚訝的發現以力量著稱的這尊凶獸血裔竟然被這女修一腳踹得腿腳粉碎。
“仙子姐姐,鎮壓他!唔—”
天虞的歡呼之聲說了一半又被身側的男子捂住嘴,這次她更是直接被禁了言,隻得用一雙不滿的眼神看向身側的龍。
安姝眉目輕挑,身形驟然一動,指尖一點,紫芒閃爍如同利劍一般朝著那尊生靈的眉心而去!
“砰!”
那道紫芒利劍卻並沒有落在那生靈眉心,而是被一尊生靈半路截下,觀其樣貌應當是同屬一族。
“道友點到為止,不要太過分了!”
安姝眉目一寒,腳下一踏蕩起陣陣漣漪,那一道霧紫的身影提劍而去,一劍轟鳴萬道流光傾瀉而出,如同一方細密的劍網瞬間將那盛林倉惶結出的法相劈個粉碎。
“唰!”
又是一劍隔空而斬,符文在臂彎間層層盤繞,如同穿串一般瞬間將眼前礙事的生靈身軀洞穿。
殘影掠過,指尖隨意一握那渾身是血的生靈身軀在刹那間爆炸。
“不不不啊——”
又是一聲砰的聲響血花在天穹綻放,死亡的氣息彌散,短短兩息,在那生靈星域的修者還未反應過來之時,那兩尊洞虛凶獸血裔就隕落在安姝的劍下。
即使反應過來有心阻止,也隻會化作安姝劍下的亡魂而已。
所有人屏住呼吸,看著那慢條斯理清洗著劍身的女子,無人敢開口。
一片死寂之中,那憋著火的星域之中走出一個人,背負一方劍匣眉眼之上儘是冷峻之色,
“古塔在即眾多天驕都默認止戈,道友連殺我界兩大天驕,此舉是否太過殘暴?”
這人出聲當然不是因為這兩尊凶獸血裔淪為安姝的積分,而是為了他們在十七星域之前丟失的臉麵找補,尋些體麵的借口。
若是安姝得了好處說句稱心的軟話可能這事也就這麼過去了,但安姝是誰?
九華神女,不服?
那就殺到你服!
安姝脖頸歪了歪,轉身一雙深邃紫眸直直的看著那出聲之人:“你在教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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