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川一看,這不是廖斌嗎,上次在白馬私塾見過,這一晃都幾個月了,這家夥還是讓人如此討厭。
莊漢連忙哀求:“十貫太少了,小人還指望這賣身錢還債呢。”
廖斌根本無視張小川,而是盯著莊漢說道:“狗東西,彆不識抬舉,我廖斌看上的,誰敢跟我還價,拿著錢麻溜滾蛋。”
莊漢不知所措的時候,張小川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說你是不是瞎,我這正問價呢,你就鑽出來了。廖王八你才給我滾蛋。”
按照廖斌的思路,張家雖然是勳貴,但是都是縮頭烏龜,聲音大點就能把他嚇走。按說這張家怕事已經是老黃曆了,可總有人記吃不記打,廖斌非常橫的說道:“喲,張二傻。今天這小姑娘我廖斌買定了,誰來也不好使。”
張小川也來了精神,這還真沒跟紈絝扛過,今天就試試這廖斌有多硬。
張小川伸出一根手指說道:“是嗎?我出一百貫,你要給不起就不要在這裝逼,窮光蛋一個還學人家買奴仆。”
廖斌恨恨的咬了咬牙,他可不像張小川,他可以開銷的金額也在有額度的,照張小川這口氣,估計一百貫隻是個開始,可是已經到了自己的極限了,但又不能讓人看出來,不然就太丟人。
眼睛一轉廖斌就想到一個辦法,先叫價,等到把張小川壓下去,再讓莊漢跟自己回去取錢,那到時候給多少,或者給不給,那還不是自己說了算,想到此間再無顧忌,立刻加價道:“一百五十貫。”
這個價錢已經很高了,一個成年身強力壯的奴隸也不過就這個價錢。
誰知廖斌話音剛落張小川就跟著報價道:“二百貫。”
……
如此你來我往很快價格來到了一千貫,這是張小川報的價。
廖斌剛要繼續報價,一想不對,花一千貫買個普通奴仆,還是個小女孩,這等於多出了近百倍的價錢,我才不相信這小子會真舍得買,他估計都故意抬價想坑我,萬一到時候他硬要看著完成交易,那我豈不是要出醜。
於是廖斌道:“既然有人犯傻要花一千貫買個小丫頭片子,那我就成人之美,我不要了,張二傻呈惠一千貫,我看你買不買,哈哈哈!”
吃定了張小川隻是在亂報價的廖斌,說完還不忘哈哈哈大笑,以示諷刺之意。
“好啊,到市署去立個契,稍後到莊上去取錢。”
笑到一半的廖斌差點噎死,沒想到張小川如此爽快的就應下來了,不對,他肯定是在我麵前假裝要付,我就跟著他們,看他敢不敢立契。
莊漢還愣在原地,正常小孩頂多買個十來貫,莊漢為了還債,想要是能賣到二十貫就謝天謝地了,沒想到居然賣這麼高。有了這些錢還了債還能再買幾畝田,甚至買頭牛,還能……
就在莊漢還在憧憬未來的時候,就覺得屁股上一股大力襲來,踢了自己一個趔趄,然後就聽到廖斌聲音。
“狗東西,是價錢不合適不願賣嗎,喊這麼半天沒反應。”
張小川就在一旁看著,心道我這買主都沒你著急,看來是看我花冤枉錢幸災樂禍了,真是不知所謂。雖然這些錢不少,但現在的張小川秉持有錢難買爺高興的態度,所以覺得一千貫花的絲毫不冤,所以麵對廖斌的諷刺一點感覺都沒有。
莊漢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應是:“賣賣賣,自然是願意的。”
說完手忙腳亂的拉起女兒就往市署去,真是激動的手足無措,生怕慢一秒就黃了。
廖斌很鬱悶,因為買賣合同順利簽訂,跟到最後的自己就像一個小醜。
福伯更鬱悶,他買了一百個奴隸,跟彆人砍了半天價省了一千貫,被張小川買一個小女奴就花光了。
張小川一行人返回莊上,多了兩個人同行,一個是那莊戶跟著去取錢,另一個自然是那個小女孩,沒有正經的名字,家裡老二且是個丫頭所以喚二丫。
張小川一聽叫二丫,立馬覺得這一千貫花的非常值,就衝這名字絕對的‘物超所值’。
路上張小川看到不少麵黃肌瘦,衣衫襤褸之人,但因為趕路也沒有多做詢問。
回到莊上張小川讓瑤兒把二丫領去安頓,福伯則是找墨天機去安頓另一群人。
跟著回來的莊漢,通過路上聊天得知他也姓張,名叫張黑子是晉原縣人士。
張小川對張黑子說道:“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些錢給你未必是好事……”
張黑子一聽張小川這樣說,以為是張小川不想付錢,或者說是想少付。他本身也明白,不可能賣這麼高的價錢,隻是兩個紈絝置氣而已,所以早就打算好了,自己隻要比正常價稍微高點就好了,對方應該會接受。
於是不待張小川說完就連忙說道:“小人實在不敢要小郎君這麼多錢貨,小郎君若是舍得給上五十貫便感激不儘了。”
五十貫就是張黑子心中定下的價碼,雖然比正常價格要高上兩到三倍,但是比起一千貫就少很多了,所以他以為張小川應該會爽快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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