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四把眾人領到了正廳,讓人給沏了茶,對著孟朝陽說道:“請司令稍待,我這就去請我們老板。”孟朝陽揮了揮手,說道:“請便。”
花四轉身離開,穿過正廳,去了後堂。孟朝陽則在正廳裡仔細地打量著屋裡的陳設。屋裡全是明清家具,牆上掛著幾幅字畫,靠牆卻有一排刀槍劍戟,顯得有些不倫不類。孟昭陽搖了搖頭,看來這個家夥是個不學無術之徒。
過了一會兒,花四在前麵引路,後邊跟著一個大胖子,穿著一身綢布褲褂,手裡拿著兩個大鐵球,一路走過來叮叮當當的作響。看到孟朝陽以後,大胖子哈哈大笑,把手裡的鐵球隨手扔給了花四,然後雙手抱拳,笑著說道:“不知道司令到來,未曾遠迎,實在是不好意思,還請恕罪。”
孟朝陽站起來,同樣雙手抱拳,回禮道:“早就聽到過袁八爺的名號,今日不請自來,還請海涵。”兩人寒暄了兩句,袁八爺說道:“司令,請坐!
兩人緩緩落了座,袁八爺麵帶微笑地拱手說道:“哎呀呀,真不知司令大駕光臨寒舍,實在是有失遠迎啊!還望司令多多包涵,不知今日到訪所為何事呢?”
孟朝陽倒是個爽快人,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袁八爺,實不相瞞,我此次前來是想跟您談一筆武器生意,不知您可有興趣?”
聽到這話,袁八爺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忙道:“孟司令,您可真是找對人了!您也知道,我乾的就是這買賣。隻要您量夠大,價格又合適,我自然是十分感興趣的。”
原來,此次孟朝陽在路過貴陽時,順手來了個摟草打兔子,一舉消滅了一夥盤踞在山上的土匪。不僅如此,他們還成功繳獲了二三百支破舊的槍支以及一些彈藥。不過,這次來找袁八爺,孟朝陽隻是想先試探一下對方的誠意罷了。隻見他輕描淡寫地說道:“我那兒現在有二三百支槍,另外還有一挺重機槍,如果袁八爺有意,都可以賣給您。”
袁八爺一聽大喜過望,心中暗自驚歎:一次性居然能有這麼多的槍支,這種好事自己以前可從未碰到過!他趕忙應道:“司令,既然如此,不如這樣,我親自過去驗驗貨。倘若這批貨成色不錯,您儘管放心,價錢方麵我保證給您一個公道合理的數!”
孟朝陽嘴角微微上揚,目光堅定地看著對方,緩聲道:“不瞞您說啊,這批貨僅僅隻是個開頭,如果咱倆合作得順風順水、皆大歡喜,那後續的貨物,可以說是源源不斷呐!”說到此處,他頓了一頓,接著道:“但醜話說在前頭,我這兒可不收法幣,大洋、金條或者美元,都行。”
袁八聽後,仰頭大笑起來,笑聲震耳欲聾,“哈哈哈哈,司令果真是個性情中人,快言快語!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我保證能讓您稱心如意!”
這袁八著實有些能耐,且不說他自身擁有一輛豪華小轎車,就連大卡車也不在少數。隻見他滿臉堆笑,親自將孟朝陽請進了小轎車內。隨後,車子緩緩啟動,帶著一行人朝著郊外孟朝陽的軍營駛去。
一路上,塵土飛揚。待抵達目的地時,袁八從車上下來,抬眼望去,不禁被眼前的景象震撼到。隻見孟朝陽麾下的軍隊浩浩蕩蕩,一眼望不到儘頭。他暗自咋舌,心中暗道:“好家夥,沒想到這孟朝陽竟有如此龐大的兵力,難怪底氣十足。”
這時,軍需官王蒙快步走來,向袁八和孟朝陽敬了個禮,然後引領著眾人朝一頂巨大的帳篷走去。帳篷門口站著兩名身姿挺拔的警衛,見來人靠近,他們迅速打開了帳篷門。
袁八踏入帳篷,第一眼便瞧見了擺放在木架上那一排排整齊有序的槍支。這些槍支新舊程度各不相同,型號亦是五花八門,但無一例外,每一把都被精心擦拭過,顯然是得到了妥善的保養。袁八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他身為行家裡手,自然看得出這些槍支的價值。隻見他信步走到木架前,隨意地抄起一支步槍,熟練地拉動槍膛,查看一番之後,滿意地點了點頭,讚道:“嗯,還算不錯。”
就在那裡,擺放著一挺看起來頗為陳舊且笨重的重機槍。仔細一瞧,這玩意的年代可真是夠久遠的了,竟然采用的還是那種古老的手搖式設計。雖說曆經歲月滄桑,但令人驚訝的是,它的保養狀況還算得上良好。
袁八好奇地走上前去,上下打量了一番後,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孟司令啊,您這挺重機槍怕不是從前清朝那會兒留下來的老古董吧?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它還能打響麼?”
麵對袁八略帶調侃的質疑,孟朝陽連半句多餘的話都懶得說。隻見他猛地一揮大手,高聲吆喝道:“來人呐!給我過來幾個兄弟,把這挺機槍抬到外麵去,好好給咱們袁八爺演示演示!”
話音剛落,立馬就有四名身強力壯的士兵應聲而入。他們動作迅速而利落,齊心協力將那挺沉甸甸的重機槍穩穩當當地抬出了門外。緊接著,一名士兵熟練地上好了子彈,然後扣動扳機。隻聽得“噠噠噠”一陣清脆響亮的槍聲驟然響起,如疾風驟雨般密集的子彈瞬間傾瀉而出,直直地射向遠方。刹那間,遠處的地麵被打得塵土飛揚、沙石四濺,仿佛掀起了一場小型沙塵暴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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