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君山像牛一般喘著粗氣,不住的點頭,再沒有昨天的半絲傲骨。
謝憐臉上閃過一絲不屑,起身走出了典獄司。
往後幾日,京城人心惶惶,包括戶部侍郎崔昊,驃騎將軍馬君山,安南將軍,建忠校尉在內的十多名官員通通被下了牢獄。
其中大多數是武將,罪名是和襄王勾結,意圖犯上作亂。
巡街的時候,馬君山,崔昊等人被雞蛋和菜葉子砸了一臉,雞蛋汁和血水順著臉頰往下流,再沒了往日高高在上的模樣。
百姓破口大罵。
“好啊,真是大快人心,淩遲都便宜他們了,平時作威作福欺壓百姓,現在還不是遭了報應”
“就是啊,京城的三起凶殺案都是這個馬君山做的,聽說他還去刺殺丞相了,被武狀元抓住,當場手都被砍斷了”
“那是,武狀元武藝高超,那個崔決前陣子還想挑釁嚴大人,此刻還不是被判了流放”
次日,嚴寬被指派了鎮軍副將,跟著主帥謝憐出征剿匪,捉拿襄王歸京。
嚴寬騎著高頭大馬,身穿鎧甲走在馬車旁,前後是長長的軍隊。
“要我說,你就多餘來,坐鎮京中多好,省的受這顛簸之苦,往後多是山路,你吃得消嗎?”
謝憐白皙修長的手撩起車窗的簾子,看著嚴寬窄袖騎裝,鏤空雕花金冠束著墨發,英姿勃發的樣子,有些怔然。
“喂,想什麼呢,丞相大人,回神了”一雙大手在謝憐眼前搖了搖。
謝憐臉色有些不自然,放下了車簾,清了清嗓子:
“你初來駕到,甘城那裡的官員都不認識你,有我在,政令下達會快一些,這次務必動作迅速,不能給襄王喘息之機。”
嚴寬聞言,臉色嚴肅起來:“屬下明白了”
路上大約行了十五日,大軍終於來到了欒芝山關上一帶。行軍營帳裡,嚴寬和一眾將領在下首,聽著丞相製定計策。
“襄王為人平庸,他最大的倚靠就是欒芝山的猖匪,本相計劃兵分兩路,一路由我指揮,去甘城外勸降,那裡的官員我大都認得,問題不大”
“最主要的是另一路,由嚴副將帶領,進山剿匪,務必要在三日後,剿匪成功,不能讓他們來到甘城,不然我們腹背受敵,於我軍不利”
“屬下領命”
嚴寬說著就要出去調遣人馬,準備出發,
“等等”
謝憐突然開口:“嚴副將留下,本相還有幾句話要交代於你”
其他將領聽後都行禮後,退出了大帳。
“怎麼,相爺有何吩咐?”
謝憐靜靜地看了嚴寬兩眼,起身走到他身邊,仰頭看著他:
“不許急著立功,安全第一,我,我是說將士們的性命也很重要明白嗎?”
“丞相放心,那三兩個毛賊真不是我對手,你還是保護好自己吧,記得彆離前陣太近了”
沒有彆人在,嚴寬總是這個吊兒郎當的樣子,看的謝憐來氣,想打他又見他一身盔甲,堅硬無比,打了還不是自己手疼。
這個沒心沒肺的混賬。
見謝憐臉色真有些難看,嚴寬不敢再開玩笑了,忙正了臉色:
“丞相放心,你隻管去談判,我保證這幫匪寇絕不會去助力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