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寬目眥欲裂,當即就要催發內力。
宇文極大手收緊,謝憐臉色已然有些青紫,嚴寬再不敢動,忙扔了腰間短刀,雙手攤開:
“彆傷他,傷了他,你也沒法走出去”
“放心,我不會叫人,你千萬彆傷他”
見嚴寬服軟,宇文極這才略鬆了手,奚落道:
“嚴寬你不是囂張嗎,你不是武功天下第一嗎,現在還不是在跟本王服軟,你現在怎麼不硬氣了?”
嚴寬全部的心神都放在謝憐身上,見他咳嗽,心裡止不住的心疼,眼神宛如困獸一般盯著宇文極:
“你想怎樣?”
宇文極哈哈一笑,眼神有些病態的詭異:
“我想想啊,你攻破了西涼,讓我當不成王,成了跑路的走狗,被百姓斥罵,你說,有什麼是比你這條命更讓我想要的呢?”
“不要,嚴寬,絕對不行”
宇文極再次作勢要掐緊謝憐的脖子,嚴寬在那之前,抽出地上的短刀霍然就插進了自己腹部。
這一下把對麵的兩個人都看呆了。
謝憐看著血線像細流一般不間斷的往下流,眼底猩紅一片:
“不,你做什麼?誰讓你這樣了,混賬”
宇文極回神,複雜的看了眼嚴寬:
“你倒是一條好漢,可惜了,不是我草原男兒,隻會當那些大越人的走狗”
說罷低頭看了眼哀痛至極的謝憐:
“丞相大人,你長得跟你哥哥有點像啊”
這聲音像毒蛇般絲滑冰涼,在謝憐的後脖梗響起,讓他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認識謝玉”
宇文極似乎陷入回憶:
“當然認得,年少英雄啊,英俊的我草原女兒都看上了他,隻可惜,他不投降。竟然傻的為了數十個百姓做了我西涼的俘虜”
“哈哈哈哈還有你們那個迂腐的爹,什麼大越第一名將,我呸,還不是乖乖被捆住了脖子,在我西涼戰士麵前像狗一樣,哈哈”
謝憐聽後拳心緊握,眼神爆發出淒厲的恨意。
這恨意竟然取悅了宇文極,手更放開了些,讓謝憐可以扭過頭:
“對,對,就是這種眼神,他們兩個如畜生一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甚至每日都要看我們這些戰勝大越的人在這營帳裡歌舞生平,慶祝狂歡,看啊,他們就在那裡看著你呢”
說罷,掐著謝憐的下巴衝向了那兩個骨灰瓷瓶。
嚴寬眼神冷冽至極:003,你頭硬,請你去撞他一下。
003頭一次聽見嚴寬這麼客氣的跟他說話,知道眼前事情緊急,沒有多說,照著宇文極的腦袋就撞了上去。
它和嚴寬一樣,怕傷害離太近的謝憐,沒敢用全力,可就宇文極懵的這幾秒,就給了嚴寬可趁之機。
他像獵豹一樣撲了過來,一把拉過了謝憐,抽出腹中的刀,利落的挑斷了宇文極手筋腳筋,然後照著他的胸口猛踩了下去。
立時,肋骨斷裂的聲音響起,宇文極的呼吸仿佛破了的風箱,呲啞的難聽。
嚴寬想要他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剛要再踩一腳,被謝憐攔了下來。
“彆殺他,我要讓他今後的每一日都懺悔,後悔活在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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