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背起沈羽棠就往山裡走。
青山城附近都是延綿起伏的群山,進了山裡,那幫人想找到他們也不那麼容易了。
沈教主震驚的伏在予梵寬闊的後背,他又救了他!
他的手慢慢從予梵的肩膀挪到了脖頸兒處,隻要他一用力,這和尚即刻就可以去見他的佛祖了。
沈羽棠指尖摩挲了幾下和尚的衣領,到底沒有動手。
予梵年輕,腳步也快,背著沈羽棠跑過了兩個山頭,才氣喘籲籲的停了下來。
此時已經日落西山了,好在這處林子不算密,還有些光亮,予梵把沈羽棠放在一棵樹下,起身去旁邊的溪水裡捧起口水喝了起來。
足足喝了好幾口,予梵又尋了一片大大的樹葉,卷成鬥形,盛了水回去遞到了沈羽棠嘴邊。
夕陽的餘輝穿過樹梢把光影灑進了叢林,片片斑駁中,沈教主的一雙桃花眼仿若璀璨星河般清澈,此刻又多了一些什麼。
他看了眼予梵,沒多說,就著樹葉喝了一口。
這之後,兩人就好像全然忘記了剛才的事,相處的異樣和諧。
當然了,此和諧是建立在一個人的痛苦之上的。
“去,打條魚來烤,本教主餓了”
沈教主悠然的坐在溪邊的石頭上,上麵還鋪上了予梵白色的外袍。
“對,把鱗刮乾淨,多衝洗兩遍,彆留血水,本教主不喜腥味”
予梵把所有情緒都掩藏在眼中,低著頭不停的乾活,還得挨著說。
沈羽棠越看他這小委屈又故作平靜的樣越想樂,語調輕快道:
“我就說你是個假和尚吧,你還不承認,殺戒都破了,寺廟還回得去嗎,嗬嗬”
予梵本就是邪性嗜殺之人,此刻已然動了怒火,但麵上還是撐住了人設,隻是聲音驟冷:
“施主,分明是你逼小僧殺的,不殺它便殺我”
呦嗬,還嘴了。
沈羽棠更來勁兒了,身子都比剛才做的直了:
“我逼你你就殺啊,佛祖不是割肉飼鷹嗎,怎麼到你這裡就殺魚救己了,和尚,你佛心不誠啊”
予梵暗暗咬牙,默念靜心咒,這人是他克星,上輩子師傅逼他念他都不念,甚至逃離了寺廟,這輩子又自己拾了起來。
予梵簡直想吐血。
怎麼逗,怎麼損,這和尚還是這副清冷的模樣,沈羽棠撇了撇嘴,感到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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