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梵挑眉,兩手同時鬆開,沒了他拿手擋住,眼看沈大教主腰部懸空,就要掉到地上去。
他下意識的趕忙摟緊了予梵的脖子,動了動身子,這才坐穩了些。
予梵有些燥熱,本來是收拾他的,怎麼自己還受上罪了,當下就要推開他。
哪裡想到這人報複性極強,安全後一口咬住了予梵脖頸兒,死死不鬆口。
“嘶……”予梵吃疼,低聲道:“鬆口”
較勁兒似的,越說咬的越疼。
予梵額角抽抽,心裡有些異樣的煩躁。最後隻能服軟:“貧僧錯了,施主息怒”
沈羽棠這才慢慢鬆口,咂了咂味道:“呸,鹹的”
嫌棄的用袖子蹭了蹭嘴。
予梵哭笑不得,隻能拿水遞給他,算作和好。
沈羽棠起身坐了回去,接過水壺,得意的看了他一眼,仰頭喝了一口。
之後的路上,予梵趁機感化他,念了一路法華經,出乎意料,那教主沒睡也沒鬨,聽了一路。
嚴樺山是北辰國內四大名山之首,也是每五年一次武林大會舉行的地方。
山腳下的臨越鎮車水馬龍,客棧都住滿了,都是來參加盛會的江湖人士。
方天問砸了十倍的價錢才好不容易得到了三間房。
不過高價肯定有他的好處,窗戶下正對著數十米處就是山下的演武場。
由於予梵沈羽棠二人樣貌太過出眾,照樣一個帶著鬥笠,一個帶著麵紗,不過並不突兀。
江湖上人情往來頻繁,也就意味著仇家也多,這裡很多人都把自己裝扮的嚴實,不到上台的那一刻,輕易不會被人看出身份。
方天問氣餒的回來稟告:“教主,屬下好說歹說,也才拿到三間客房”
雲千鶴早看他不順眼了,斜愣了他一眼:“那不是正好,教主和夫人一間”
當下把予梵拽過來,悄悄道:
“這人仗著自己是教主心腹,曆來排斥所有接近教主的人,切,本神醫就看他不慣”
予梵瞅了眼遠處恭敬的和沈羽棠說話的方天問,冷峻的長相,倒沒什麼讓他反感的地方,就是有時看他的眼神,他不喜歡,過於探究了。
不過予梵並不在意,他隻在關注他的任務目標就行了。
“還在那乾嘛呢,還不進來”
沈羽棠說完,先進了屋,予梵走過去的時候,感覺方天問往自己脖間瞅了一眼,他看向方天問,對方趕忙低頭,態度並未有何奇怪。
把門帶上,予梵摘下了鬥笠。
沈羽棠扯開麵紗,坐在床邊看了予梵一眼,調笑道:“你這兩天可得跟好我,省的那些江湖女子把你捉了去”
予梵看了眼前這人的容貌,挑眉,你還是擔心自己吧,男女通吃。
不過以他的身手,他應該擔心惹到沈羽棠的人才是。這時,客棧外突然傳來吵鬨的聲音,音色還很耳熟。
予梵和沈羽棠對視一眼,是青山派的人。
來到窗邊,推開一點縫隙,往下看去,赫然為首的正是齊譚。
武赫上前和小二趾高氣昂的說:“你可知我們是青山派的人,我師兄齊譚是這次最有可能奪得武林盟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