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傷的日子彆提多舒坦了,不用公乾,不用給人下跪,還有個乾兒子每天嘰嘰喳喳解悶,陳淮覺得這簡直是放了長假。
“乾爹,來嘗嘗這蒙頂甘露,內務府剛上,我就給您拿來了”
陳淮側躺在平榻上,手肘支著頭,另一手接過茶杯,放在鼻前一聞,眼神一亮:
“嗯,果然濃香,這川蜀之地的茶就是和彆的地方不一樣”
小安子蹲身給陳淮捶腿,仰慕的問著:
“乾爹,聽說那個地界兒的人特能吃辣,無辣不歡,是這樣嗎?”
陳淮咂了口熱度適中的茶水,點點頭:
“是啊,那兒雨水多,吃辣去濕,而且因為氣候的關係吃多了辣椒也不易上火,是個難得的魚米之鄉”
尤其是那裡的美人,水靈的要命,性子都比彆的地方的美人潑辣,相處起來賊有滋味。
陳淮讀《各州誌》的時候就發現,這裡的川蜀類似於上輩子的蜀地,有機會他一定得去走走,風土人情倒是其次,主要是美人,可得仔細瞧瞧。
不過說起這個,陳淮心中泛起疑慮,那個什麼破係統,不是連他摸了鐘若蘭的小臉都要電他嗎,怎麼現在他把容承那大美人都上了,它反而沒動靜了。
彆他娘漏電,把自個兒電死了吧。
陳淮心裡暗樂,這時小安子在旁邊揮手:“乾爹,想什麼呢?叫您也不吭聲”
“你揮什麼揮,趕蒼蠅呢,去去去”
陳淮眼睛一瞪,把茶杯放在了一旁的案台上。
小安子嘻嘻一樂,繼續給他捶腿:“乾爹,您最近養傷,都不知道,皇上有大動作了,提拔了好幾個大臣”
陳淮來了點興趣:“哦,那你說說”
小安子機靈的眨了眨眼:
“首先就是這太尉,提拔了二品司馬蕭道嶺,尚寶監掌印提拔了太監德雲,最關鍵的是三司使的位置,一直空懸,有傳聞說皇帝中意的是盧睃”
陳淮皺了皺眉:“前兩個都知道,可是這盧睃怎麼好像沒聽過?”
小安子疑惑道:
“乾爹,您忘了,就是以前大皇子身邊的門客,被大皇子提拔,才入了朝,之前一直在屬地為大皇子辦事,這才進京不久,估計是皇上要重用他了吧”
陳淮驚訝的起身:“你說他是大皇子的人,而且川蜀是大皇子容格的封地?”
“是啊,乾爹”
小安子微微蹙眉,說道:“乾爹,您真該出去走走了,外麵天都變了”
“哼,說起這個就讓人氣憤,這才半個月不過,那幫平日巴結您的大臣都以為皇上不器重您了,私下都傳司禮監要換掌印呢”
陳淮倒沒發怒,人走茶涼,拜高踩低本就是官場本色,沒什麼好奇怪的,挑眉故意逗他:
“也是,看來本督公這位置坐不久嘍,你這乾爹白認了”
沒想到小安子嘻嘻一笑,神秘的把手卷成喇叭在陳淮耳邊道:
“乾爹放心,我早就給咱們爺倆找好了去處,如果您真不做督公,咱們就去鐘淑儀的碧荷殿,她肯定能讓您當大總管”
陳淮聽到這話一愣,旋即,哈哈大笑起來,捂著肚子,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拎起小安子的耳朵:
“皮猴兒,你討打吧”
肯定是上次那宮女來送藥,讓這小子記住了,不過陳淮沒想到,就算他落魄了,這小安子還不打算離去,倒是有幾分情義,他喜歡有情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