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無視自己,顧梟嘴角勾起一抹冷嘲,轉身往樓上走去。
從這天開始,薛奕楓和顧梟進入了冷戰,二人見麵無言,甚至同在一個屋簷下也當對方是空氣,這種氣氛莫名的讓顧家上下都緊張了起來,生怕隨時再次爆發第二次大戰。
薛奕楓還好,每天養傷吃吃喝喝,不是做spa就是報複性消費,顧梟看著手機裡不斷傳來的刷卡信息,眼裡漾起一絲縱容的笑意。
那張副卡是冷戰第二天,他讓王姨放在薛奕楓房間的,那小子倒是不客氣,短短幾天就刷了快一千多萬,毫不手軟,這倒真是讓顧梟有了種哄嬌妻的錯覺。
不過“嬌妻”,那小子是嗎?
那天撒潑的樣子,顧梟到現在想起來都想笑,不過他不傻,這小子絕對有古怪,這幾天他已經谘詢過幾個國際知名催眠大師,都說沒有這種讓人喪失記憶的能力,甚至沒聽說過這種事,顧梟一時陷入迷惘。
仔細的回想那晚,他還是可以聽見那人在一聲聲火熱的叫他哥哥,越是想,記憶越是空洞,可那種肌膚相貼,纏綿激情的感覺卻深深刻在了他的腦海中,甚至現在僅是回想,他的喉嚨深處都會有種乾渴。
顧梟看了眼身下,嘴角抽搐,這他媽的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傅靖遠?他不是回家幫自己取文件了嗎?
顧梟接起,向來沉穩的傅靖遠頭一次有些焦急的說著:“梟爺,您回來一趟吧,楓少爺他,他要跟您離婚”
離婚?
顧梟冷笑,離家出走還差不多吧。
接著,他嘴角的笑意斂去,艸,這小子不會又喝酒了吧?
顧梟眉頭擰緊,對著電話冷聲道:“幫我拖住他,等我回來”
說完便上了顧氏大樓的樓頂,坐著直升機很快回到了山頂的莊園。
出乎意料,彆墅裡並沒有亂成一團,隻是下人們都圍成一圈,守在門口,顧梟走過去的時候,傅靖遠擦了把額頭的汗,
“梟爺,楓少爺在三樓的房間”
顧梟抬頭看了看,冷聲說道:“都散了吧,今天沒事彆來主彆墅”
說完轉了轉西裝袖口的袖扣,走上了樓。
站在薛奕楓房門口,顧梟回想著上次他醉酒的孕夫流產事件,太陽穴抽痛了一下,沉默兩秒,還是握著把手推開了門。
果然,房間內有股濃烈的酒味,顧梟看了眼地毯上滾動的瓶子,倒吸一口氣。
這小子竟然喝了他珍藏的波特酒,甜味高,很像葡萄酒,但是酒精度數高的很,這一杯倒竟然喝了一整瓶?
顧梟生平頭一次有種想拔腿就跑的衝動,就在這時,薛奕楓從裡麵的衣帽間走出來,手上還拉著他那顏色騷包的行李箱,顧梟看去,箱子鼓囊囊的,還有不少衣服的邊角露在了外麵。
正要說話,下一秒,砰地一聲,箱子,炸了!!!
衣服散落了滿地,裡麵還有亂七八糟的奢侈品盒子,隻見薛奕楓晃悠了兩下,眉頭擰成個疙瘩,煩躁的坐在地上,不停的往裡塞,一個勁兒的塞
那較真兒的勁兒跟個孩子似的,顧梟覺得有趣,走過去,居高臨下的說:
“你這是想把我家都搬走啊”
薛奕楓醉眼迷蒙的抬頭看了他一眼,扭過了頭去,一眼不吭繼續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