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峰抿唇,強壓住一陣反胃,儘力笑了笑:“是,姚哥”
說完拉起隔間的白簾,跪了下去
監獄的生活或許對其他人煎熬,苦悶,但對秦煬來說,簡直和衡陽街頭沒什麼兩樣。
上至貴族警司,下至奴隸囚犯,他都覺得是百樣人生,抽著剛學會的煙就能和人家聊上好半天。
短短幾日功夫,他就和這裡的犯人打成一片,甚至收到了很多示好的情書,他統統沒回應,讓周堯幫他處理了。
周堯跟著大部隊往操場走去,把情書放兜裡,準備一會兒找地方扔掉,小聲道:
“秦大哥,你也太招人了,你要是找對象,他肯定對你不放心”
這對象一詞,不知怎麼讓秦煬聯想到了那辣椒,不,接觸過後,他覺的宮少炔更像一塊兒瑩透的冰石,稍接觸會冰刺傷人,可真要融化了
起碼那天晚上,他失神那幾秒的表情,嘖嘖,至今讓他回味無窮。
“秦大哥,你在想什麼啊,半天不說話”
秦煬走到操場,伸個懶腰呼吸下新鮮空氣:
“我啊,我在想我以後要是找了媳婦兒,一定讓他把心放肚子裡,自覺和彆人保持距離,做個好丈夫。”
王鐸這幾天早跟秦煬混熟了,此刻勾著他的脖子,笑著捅咕他:
“那我這樣的呢,兄弟你也保持距離嗎?”
秦煬將近一米九,本來就比他高,稍一側身反手就箍住他脖子,嗤笑道:
“就你這副尊容,我媳婦兒隻會讓我多賞你倆錢,省的孤獨終老”
王鐸氣笑了:“損不損啊你,看我不揍你”
說著就追著秦煬打鬨了起來,殊不知後麵的周堯自聽見秦煬那番好丈夫發言就愣在了原地,久久沒有回神。
每周四次下午操場放風,是犯人們最喜歡的時刻,無拘無束,雖然天空隻有四方大小,但卻有他們最向往的自由。
由於是全國重刑犯的囚牢,連經費都要比普通監獄多的多,除了用來增強安全措施,配備武器,還把操場設有籃球和足球兩大場地,旁邊還有很多三層的鐵架子,用來觀看比賽。
此時以喬翰為首的一群人坐在鐵架子上,沈墨問他:
“大哥,據我所知,張力那幫人已經派人找過秦煬,想說服他入夥兒,卻被他裝傻婉拒了,咱們要不要也收攏他一下?”
按理說每次有新人來,他們都要和張力搶一番,可這次怎麼大哥不吭聲的。
喬翰四十歲上下,身材魁梧,麵容剛毅,他吸了口煙,看著秦煬在操場裡和彆人嬉鬨,又想到他那天在食堂打架時的狠樣,輕笑著搖了搖頭:
“他啊”
這什麼意思啊?
沈墨撓頭:“大哥,我不明白?”
喬翰兩個手肘支著身子,仰頭吐出個煙圈,指著秦煬:
“你們看,那分明是個皮小子,毛還沒長齊呢,你讓他來乾嘛,哄他玩啊”
眾人一看,可不就那麼回事嗎,秦煬竟然拿個足球在那新鮮的來回瞅著,跟沒見過似的一個勁兒問身邊的人怎麼踢,頓時哄笑聲一片。
聲音很大,傳到那邊,秦煬看過來,和喬翰對視一眼,竟然直接翻了個白眼給他,這讓喬翰頓時愣在了那裡。
“嘿,這小子找打吧”
沈墨等人見到,下去就要找秦煬算帳,被喬翰攔住了:“彆去,他麻煩已經來了”
幾人回頭,果然看見賀勳一夥人靠近了他。
賀勳從秦煬懷裡拿過球,嘲笑道:“鄉巴佬,會踢嗎你,就在這兒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