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煬沒有抱他,隻是感受著他顫動的肩膀,淡淡說道:
“如果我告訴你,這段日子我碰過彆人了,你會怎麼樣?”
宮少炔狠狠怔住了,半跪在地上,呆滯的抬頭看他,片刻後,他承受不住的崩潰大哭,捶打著秦煬:
“混蛋,你混蛋,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從頭到尾心裡都隻有你,沒有彆人,為什麼你招惹了我又欺負我,嗚嗚”
曾經把尊嚴看的最重的帝國軍校最優秀畢業生,軍部特封的上將,宮家年輕一代的首領,此刻像個委屈的孩子,最後抑製不住的哭泣著伏在了秦煬腿上。
秦煬低頭看了他半晌,捏住了他下巴逼他看向自己,嗓音有些冷情:
“宮少炔,我要你,便是完完整整的你,如果你心裡還有彆人,就彆裝這副深情的樣子給我看,免得我對你不客氣”
話音剛落,拇指就被宮少炔使勁兒的咬住了,眼神像個偏執的凶獸,偏偏眼尾泛紅,好不可憐的模樣。
是了,這人本就一身鐵骨,冷傲如霜,如今這副模樣秦煬到底還是心軟了,伸出另一隻手,撫摸上了他的臉。
宮少炔瞳孔微縮,感受到秦煬態度的變化,有些不敢置信的仰頭看他。
秦煬輕輕抽回手,剛想說什麼,卻赫然發現拇指上有血跡,他蹙眉掐住了宮少炔的下巴,驚訝的看著他:
“你舌頭怎麼回事,怎麼破了?”
宮少炔眼淚似脫了線的珍珠,一顆顆從臉頰滑落,秦煬看的心痛,俯身抱起他放在了腿上,輕柔的哄著:
“彆哭了,不疼嗎?”
“不要你管,少拿你臟手碰我,滾開”
秦煬樂了,他這邊剛溫柔些,宮少炔脾氣立馬就來了,秦煬感覺自己也是欠,這人越罵自己越爽,嘖。
輕輕的摟緊他,撫著他的後背:“行了彆氣了,沒碰彆人,我亂說的”
宮少炔止住了哭泣,愣愣的看了會兒秦煬,甩手就給了他一巴掌,怒罵道:
“你混蛋,你這個天殺的混蛋”
“好好,我是,行了吧,我這背還疼著呢,你下手輕點行嗎?”
秦煬還是把六分重的傷裝出了十分的效果,讓宮少炔登時忘記了剛才的怒火,扶著他在臥房的床上趴了下來,緊張的問道:
“我讓醫生過來吧,我還是不放心,彆感染起燒了”
秦煬定定的看著他,問道:
“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早懷疑寧罡,故意給他機會的?”
宮少炔一臉愧疚的點頭,拉過秦煬的手:
“對不起,我懷疑他背後的人,直到他要殺我,我才肯定那人的身份,而且也是想做戲給那人看,可”
“可你沒想到寧罡不隻想殺你,還要殺那麼多人,所以你被他掣肘,還差點死在裡麵?”
秦煬越說越氣,牽動了背上的傷,疼的他悶哼了一聲,宮少炔趕忙給他吹著:
“我再也不會這樣冒險了,真的”
這人拿命救了自己,他又怎麼會不珍惜呢,宮少炔心裡感動又愧疚,整晚沒睡陪在秦煬身邊,小心的照顧著他。
秦煬被宮少炔按在床上歇了兩天,連辦公都不離開他,他實在無奈,隻能趁宮少炔出去接軍部電話的時候,跑了出來。